虽死未悔(4/5)

苦涩笑意，：“有没有那夜，对于我来说，区别不大。”

丹菲似懂非懂，认真：“若珍还在世，我绝对不会对你说半个字。”

崔景钰了，低声：“若我没娶她，她也不会是这个结局。”

两人望着粼粼河，都半晌没有说话。

良久，丹菲才幽幽开。

“我是个拖油瓶。”丹菲自嘲，“我最快乐的日，就是我阿爹去世前的那八年。之后我娘和我被赶曹家，又带着我改嫁。我在刘家，是阿锦的陪衬和跟班，得再好，刘家人也当我是外人。到了京城，我是段宁江的替，把本该她吃的苦全都尝了一遍。了掖，则被宁拿来气筒，这还算是被你连累的呢。好不容易了，我又成了段家谋取后位的棋……这一切，皆没有一样，是我自己想去的。”

“是啊，这是一门好亲事。天女人至富至贵的归属，不就是母仪天么？我一个村姑，能有这个造化，简直是祖坟冒青烟。我若不激涕零，还挑三拣四，简直就是不知好歹。”丹菲灵巧地抛着石，倒颇有几分少年儿郎的落拓不羁，“那日在船上，我同你说的话，亦是真心的。我想人地，扬眉吐气。他们给我指了一条捷径，我为何不去走呢？”

崔景钰低望着她，“那你如今，改变主意了？荣华富贵都不要了？”

丹菲忽而俏地反问：“跟了你，就没荣华富贵了？人都说崔郎有宰相之才，封侯之功。你看着又不像会三妻四妾的。我极有可能贪图你这些好，”

崔景钰重重咳了两声，面庄重严肃，耳朵却是隐隐泛红了。

“逗你的。”丹菲抿嘴笑。

崔景钰双目如海，沉沉地凝视着她，“你，不会后悔？”

丹菲扬手将石掷向河里。石在河面上激起一串波纹。

她拍了拍手，站起来去牵，明亮的眸里映着天光。

“我本是猎女，若没有这一番机遇，此生多不过嫁个村中富，农耕一生罢了。我在京城华族中走了一遭，唯有此事，没受胁迫，没受教唆，是我依从心意愿而为。不论将来结局如何，我都不会后悔！”

崔景钰斟酌着，“阿菲，我……”

“什么都别说！”丹菲打断他，“说了就不了。”

随即明朗一笑，上而去。

回到营地里，火上架着的烤已经快熟。李崇带着卢修远他们，不知从哪里来一个硕大的蜂窝，取了里面的蜂刷在烤上。那甜香的气息飘十里，引得众人垂涎不已。

李崇为太，还亲自去熏野蜂，得灰土脸，逐呼朋引伴地去边洗脸。一群儿郎也不顾天气已凉，三五除二地脱去了外袍，*着壮的肩背，舀起河就朝上泼去。

女郎们躲得远远的，偷偷打量，笑得东倒西歪。

李崇看到丹菲正朝这边望，越发得意，大喝一声，哗地将整桶泼到上。他常年锻炼，材十分修匀称，肌健结实，打了后亮晶晶地，犹如涂了油脂一般赏心悦目。

女郎们兴奋低呼，都羞红了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