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榻上却放着一件男武士袍,是先前李崇才脱来的。
这里竟然是太帐!
丹菲当即转朝外走,迎面撞上两个持刀侍卫,被堵在了帐篷门。
“何人在此?”侍卫一声叱喝,刀来。
丹菲一气,迅速镇定,:“宜国公主唤我来帮她寻首饰。”
侍卫皱眉,“并未见着宜国公主。女郎是哪位?为何会在太帐中?”
李碧苒的影早就不在了。这分明就是一个圈!
可是,李碧苒究竟要什么?
“何事喧哗?”李崇大步走了过来,还赤着膛,一珠。他见丹菲被堵在这帐中,吃了一惊。
丹菲沉声:“殿,宜国公主唤我来寻首饰。我并不知这里是您的帐篷,并非有意闯。”
“你先来。”李崇面凝重地看着她,“去请宜国公主。”
丹菲被带了来,侍卫迅速帐搜查。过了片刻,捧了个空盒,来对李崇:“殿,金印不见了。”
丹菲呼一窒,立刻:“可搜我。”
李崇摇了摇,不置可否。这时人群分开,一月白衫裙的李碧苒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。
“三郎,你唤我来?”
丹菲目瞪呆地看着她一妆扮,再次确认此事是一桩针对她的谋。
李崇看了看丹菲,:“阿菲说你唤她过来帮你找东西?”
不丹菲所料,李碧苒果真作一副极其惊讶的表,捂嘴:“并没有此事呀!”
丹菲咬了一牙关,:“你方才分明穿着暗红骑装,说换衣服时丢了一枚戒指,请我来帮你寻找。”
李碧苒茫然摇,“菲娘在说什么?我方才一直都呆在车里,有人为我作证。”
扶着她的一名瓦茨族的婢立刻嚷嚷:“我家公主一直呆在车中,段女郎怎么诬陷?”
丹菲愠怒,握着拳,眸里有火焰燃烧,“公主,你为何要这么?”
这时几名贵妇闻讯赶过来,朝李崇拜:“妇人们都能给宜国公主作证,她方才一直呆在车中。”
丹菲脸一白。李碧苒有备而来,谋划已久。她大意中计,竟然没有反驳的余地。
那瓦茨婢冷笑一声,指着丹菲:“段女郎,你方才倒是一直不在,怎么不说说你去了哪里?”
丹菲努极反笑,喝:“尔等贱婢,有何资格质问我?莫不是你已确定我就是贼了?”
“不可胡闹。”李碧苒温言细语地喝止婢,“段女郎四走动,也是常事。就是殿这番兴师动众,不知是丢了什么重要之?”
“丢了一枚闲章而已。”李崇面漠然,轻描淡写,“方才当值侍卫自去领罚。其余人散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