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很是低贱。皇后此举,倒是给她大大地抬了份,将来际应酬和婚嫁都不愁了。可是,好端端的,为何要这般抬举她?襄城大公主的面竟然如此大?
刘玉锦匆匆告辞后,宁也没了游乐的兴趣,动回凉殿去见皇后。
卫佳音帮她拖着占了的袖摆,借此机会跟在她后,:“刘女郎真是好命,商人之女,却能平白得个郡君当。”
宁最讨厌被人提醒有个商人亲戚,不耐烦:“就一个又土又酸,浑铜臭的小娘,提她作甚?”
“是我多嘴了。”卫佳音忙赔笑,“只听闻她是随着段家五娘一起逃难来京的呢,想来一路也不容易。”
宁一听段家五娘,耳朵就立刻伸了一截。崔熙俊为段五娘冒险逗留北地,寻寻觅觅,回来后还曾救过在山林里走失的段五娘之事,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。崔熙俊为人清冷肃穆,寡言少语,虽然从不失礼,可也从没见他对谁上过心。唯独这个段五娘,三番五次让崔熙俊破例。宁怎么能不把段五娘当劲敌?
“她同段五娘很熟?”
卫佳音见宁果真上钩,得意笑:“段五娘当初可是刺史之女,怎会同一个商人之女结?便是一起念书,都觉得是羞辱了。”
宁终于拿正看了刘玉锦,问:“说起来,你也同段五娘相识多年。她这人如何?”
卫佳音:“段五娘那时是刺史之女,是蕲州城里份最贵重的女,我们无人不对她恭敬追捧。不过她总能让人觉得温婉贤淑,端庄知礼。”
那便是个富有心机的女了。难怪把四郎迷惑得团团转。
“那她同……”宁咬了咬,“同崔郎……可亲厚?”
卫佳音笑了笑,:“可亲厚着哩!崔四郎在蕲州时,总和她同同,一起骑上香,游街看戏耍什么的。那时候她还将来要嫁崔四郎呢!”
宁顿时拧断了手里的荷。
“真是……不知廉耻!”
“蕲州地荒蛮,风气不开化,于礼教之事,不大讲究。”卫佳音添油加火,“我阿爹教得严,不过段五娘甚是受,与旁的郎君一骑游什么的是寻常呢。我在蕲州也见过崔郎一面,他还笑夸段五娘好气。”
“狐媚妖孽惯会迷惑人心!”宁狠狠,“这段五娘如今可随家人收在掖里的?呵,我可要看看,她如今了贱,还如何气法?”
卫佳音大功告成,笑不语。
走在后面不远的三个女郎也断断续续地把这段话听了,全都神肃穆,各怀心思。孔华珍更是对着卫佳音的背影厌恶鄙夷之。
四个女郎把宁送回凉殿,向韦皇后行礼告辞。
宁丢了手里的荷,扑到母亲怀里,:“阿娘怎么封了个商人贱女郡君,徒惹宗亲百官命妇们笑话。”
“你知什么?”韦皇后着女儿的额,“你可知之前你襄城姑婆来求我何事?”
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