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虎离山(2/3)

崔熙俊略有些尴尬，“这事若有三郎手，怕是要惹怒皇后。”

他声音小，两人又隔得太远，丹菲没有听到结尾隐藏着的一绪。她只是淡然地了，被细雨打了的刘海贴着鬓角，愈发衬得她肌肤胜雪。

丹菲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，

李崇笑：“我自会尽我全力。”

“对了，最近宁可还有来缠着你？”李崇话题一转，“她是太的，太都要大婚，她更是拖不得了。不过你离京也好，免得韦皇后旨召你国婚。你且放心，你不想娶她，我必帮你！”

“四表兄来了？”丹菲这才朝崔熙俊了，，“姑母在里面和大伯娘说话，我这就去请她。”

大夫人气：“皇后这是在为太选妃呢！”

崔熙俊了一气，大步星地走向寿堂，和丹菲肩而过。婢忙掀帘迎了他去。

崔熙俊接了崔姑母走后，雨得越发大了，到了半夜，还隐隐有雷声传来。次日一早，阿从后园里摘了几株鸢尾回来瓶，说池塘里的都已经漫过了石桥。

李崇笑了笑，推开她的手，将杯中之就一饮而尽。

崔熙俊拜访过皇孙母，随即就又折返段家接母亲回家。此时已是掌灯时分，本该是一日之中最闹的时候，段家却依旧肃静沉寂，连仆从走路都缩踮脚，不敢发声响。

丹菲一愣，挑着眉惊异地望过来，一双黑白分明眸在昏沉沉的暮里分外有神。

侍妾拨了一颗送到他边，：“崔郎看着不苟言笑、清冷漠然，倒是个重重义之人。”

这时，天空中又飘起了鹅细雨。雨极细，飘在院中，就像轻雾薄纱一般，将两人隔断开来。丹菲清丽的面孔越发模糊不清，只是姿秀，犹如青竹，将她与其他柔女区别开来。丹菲自己估计都没察觉到，不论她表多柔顺恭敬，姿态多谦卑谨慎，她的脊梁骨永远笔直不屈，独风骨。

崔熙俊修的影消失在远的垂门后，李崇这才收回了视线。

丹菲和刘玉锦去给段老夫人请安，大家都在低声议论纷纷。大夫人还隐隐有兴奋之。

走两步，崔熙俊又停，回望着李崇，一揖，：“段家之事，还请郡王多担待几分。”

“即便是皇家，也不可人所难。”李崇，“我在泰平姑母府中见了两位山东孔家的女郎，仪态端方，从容安详，退有度，颇有大家闺秀风范，姑母也是极赏识的。你若娶旁的女，份都不能和宁比肩，将来也免不了受她刁难欺辱。可宁再刁蛮跋扈，也不敢轻视孔家女儿。你别笑，且认真考虑一。”

崔熙俊挡不住李崇突然媒，越发有些不自在。等那一壶酒喝完，他便借去拜访皇孙母，起告辞了。

“话是这么说，可怎么也挑不中咱们家。”三娘，“阿娘别看后妃人前风光，人后还不是满腹辛酸泪。若牵扯到皇嗣争斗中，连命都有危险。女儿没什么大志向，也不求富贵，夫婿温存贴，公婆知礼，这样便是茶淡饭也……”

崔熙俊走到寿堂，就见丹菲正站在屋檐，在和二房的婆说话。她简短利落地发号施令，婆毕恭毕敬地听了，然后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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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熙俊：“我明日就要离开安。”

“十日后的曲江池芙蓉阁赏荷宴，皇后已旨，在京五品以上官员家中及笄未嫁的女儿都可前往。你们阿爹只是停职而已，并未丢官，理你们都有资格去。”

临淄郡王话已至此，崔熙俊也没什么可说，便应。

二娘打断了妹妹的话，讥笑：“三妹想得是好，茶淡饭的日，怕是给你过个三天你就要叫后悔。衣不保的时候，谁还有那闲逸致与你谈诗论词、描眉画鬓？”

“我要护送废太的遗孀和几个皇孙离京就番。这一路怕是不安全，所以临淄郡王拜托我去照拂。东西，我已经给了他。后日他就面圣……”崔熙俊停顿片刻，又，“阿竹本名竹衣，忠心牢靠，你可放心用她。朝堂局势多变，若……若到时候况不妙，你见机行事。保重。”

三娘不屑哼：“阿娘不嫌丢脸，我可嫌。京城谁人不知我们段家的事。我才不去让人评论足，惹人讥笑。”

“表兄的任务艰险，也请多保重。”

三娘秀气的脸涨红，：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