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手一搏(2/3)

丹菲站住，和阿竹换了一个意兴盎然的神。她们俩小心翼翼地朝前走了几步，就瞧见假山那株桂树旁的游廊，二娘正拉着崔熙俊的袖，低抹泪。崔熙俊面清冷，抿着，很有几分尴尬与不耐烦。

回了寿堂，才知人都已经散了，只有几位辈还留在里面伺奉老夫人。丹菲揣着这份书信就好似揣着火炭，惴惴不安，便掉径朝凤归院走去。

此时雨已转小，两人的对话清晰地传丹菲的耳朵里。

送走了小郎，丹菲独自在屋里，把篮里的红一枚枚捡了来。等都取走了，篮里空空，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。

丹菲听着，简直觉得崔熙俊被段义云附了，一时啼笑皆非。

“四表兄，我心里真的好苦呀！”

家想必知掌柜死因蹊跷，才有这避祸之举。可惜家无足轻重，可以说搬就搬，段家则家大业大，却是走不了。

大雨依旧滂沱，即使走在走廊里，也望不清院中的景。雨溅廊，打了地板。丹菲走得匆忙，拖着濡的裙摆，一步迈了侧厅里。

小郎谢过，又：“小的大哥前日也已经家来，家父已定与后日葬。家母打算待父亲土后，就举家搬去临县。”

“您吩咐过家如果来人，一定要带来给您见过，所以就把他带到堂侧厅里等候着了。”

二娘跺脚，：“莫非四表兄真要去给宁公主驸？”

丹菲取了这个纸包，揣怀里，又把红放回了篮里。完了这一切，她略整了整衣衫，这才带着阿竹重返寿堂。

崔熙俊：“我不狠心，你始终不能清醒。你当谢我才是。”

小孩这般机灵，丹菲看着十分喜，叫阿竹拿了一大串钱赏了他，又吩咐婢带他去换衣服，等雨停了再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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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菲拿着篮仔细端详着，发现这篮底座很是厚实。她压了一，听到里面发纸张的沙沙声。

丹菲不留痕迹地看闹，这时阿竹悄悄来，在她耳边：“五娘，家来人了。”

“好！”丹菲留刘玉锦继续看闹，自己装作去更衣，带着阿竹不动声地离去了。

了夹，正穿过后院的垂游廊，忽然听到一声绵绵的啜泣声。

二娘急：“我这是真心话。你知我对你……”

家派来的是一个十二、三岁的小郎，肤黝黑，双目明亮，一脸机灵相。因为还未变声，嗓音还是清脆的童音。

崔熙俊的眉皱了皱，反之，冷声：“表妹说够了

“表妹慎言。”崔熙俊后退一步，把袖了回来，“表妹嫁在即，清誉贵重，自己也当谨言慎行才是。”

孩给丹菲磕过了，齿伶俐：“小是家五郎。家母要小待她叩谢五娘关心，说五娘送去的钱和布帛都收到了，我们家怀五娘恩德。昨日小的大嫂给家里添了个小侄。家母吩咐小给娘送些红来。礼陋，还请五娘不要嫌弃。”

“四表兄……四郎！”二娘泪涟涟地望着崔熙俊，“你明明知我心意的。我一都不想嫁去郑家，我也不稀罕郑六郎人品如何。我只想，只想和四郎你……”

丹菲双目一亮，“人在何？”

她四张望，从多宝格上取一般供认把玩的小弯刀，小心地挑断了竹篮的藤条。里面果真一个用油纸包着的掌大的纸包。

“表妹已与郑家定了亲。那郑家六郎我也认识，是个端正上的好儿郎，郑家家风严谨，表妹嫁过去，应该过得不会差才是。”

“我什么都不知。”崔熙俊冷酷得不近人，面无表，“你我是亲属，有血亲，你若受难，我不会置之不，仅此而已。表妹将为人妇，还是要好好修些德言容功。你是大家贵女，从事理当端庄贞静的好。”

二娘却是哭起来，：“四表兄为何如此狠心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