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决定要分家,母亲不妨现在就开始清我们这房的家产,库房也要重新造册登记一番。另外,公中的账,母亲也要亲自看过才行。”总之,不能再让姚氏甩手掌柜了。
丹菲握着她的手,漆黑的眸里掩藏着锋利的光芒,“不,母亲!父亲和阿兄的耻辱,终将会洗刷去的!他们的冤屈,一定会昭雪天!苍天在上,众神有,都看着呢。”
丹菲:“分家是众望所归,既然大伯主动提来,咱们就顺从了吧。就是这账上,到时候可要算清楚了。”
姚氏摇:“田庄和铺都是你父亲派了事在打理,每一季来与我对账。我只打理我自己的嫁妆田铺。后来你父亲去世,那事也死在了蕲州,我就重新指派了事。”
“就是为了一气!”姚氏拍着凭几,“你父亲在世时,对大房是千方百计地照顾,他倒更像是个兄。大房升官发财,得了我们二房多少好,现在却如此凉薄!这还是亲兄弟呢。”
“为了一气,对么?”
丹菲听了,眉皱得更了。姚氏和段刺史不合也就罢了,连家之事都不过问,就未免有些失职了。丹菲本不想过度涉足段家的分家之争,但是自从见过段义云后,就总觉得自己好似受了他的嘱托,替他来照顾姚氏母似的。毕竟七郎和八娘和段义云是同一血脉的弟妹。
“打听什么?”
“这我懂得的。”姚氏叹息,“其实我娘家姚家比段家不知富足多少,我也不妨和你说,我嫁妆就足抵段家全家产了。我争来争,不是为了那一两万贯的钱,我只是为了……”
“对,分家的事!”姚氏立刻恢复了神,“五娘你最懂事,你怎么看?”
本章尚未读完,请击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
姚氏是个急,既然已经同意分家,就立刻通告了大房,然后就提要查账。
姚氏连连,“你说的是。既然分家单过,我也不能总拿着糊涂账事。阿菲,你来帮我算账。淑儿你也学着。”
“家中大事,哪里有你一个小孩嘴的份儿?”姚氏责备女儿。
“人心难测呀。”姚氏摇。
“什么?”八娘嘟起了嘴,“我可不想再看到二她们几个的嘴脸。阿娘你不知,现在二老欺负我们呢。”
丹菲:“女儿帮母亲算家里的帐倒是无妨,公中的账,女儿不敢手。分家是辈的事,女儿若去算账,怕大伯和族中叔伯有微词。母亲若自己不擅理账,不妨叫个可靠的事来。而且母亲自己有铺,掌柜伙计若有机灵的,可以现在就开始多走动打听。”
姚氏心中悲痛,伏在继女的肩上,啜泣不止。
八娘兴致:“我早就劝着阿娘算账了,还是五说的话您才听。”
丹菲安她:“母亲,我们已是孤儿寡母,再欺负我们有什么意思?我估计着那些人是想再彻底毁一父亲的声誉罢了。”
八娘红了圈,怯生生地话:“那现在,我们该怎么办?”
“正是这个理!”姚氏转忧为喜,立刻就吩咐孙婆去办。
姚氏泪:“你父亲已被贬得一无是,还要如何污蔑他?让他受尽世人唾骂,在九泉之也不得安宁么?”
大房的账册都由大夫人在着。自老夫人重病后,她就开始着手把有问题的账册重新了,可没料
丹菲又:“我知母亲未免我们几个儿女,必然要和大房争夺一番。不过当着叔伯的面,还请母亲假扮示弱的好。大房毕竟儿女众多,光是嫁娶就需要一大笔银钱。母亲若能在小恩惠上谦让几分,说是婶娘的给侄女添妆,那母亲的名声说去就要好听许多。这多少也能弥补一父亲受冤屈给咱们带来的影响。”
丹菲皱眉思考了半晌,:“母亲,我们二房原先那些产业,可都是母亲在打理?”
姚氏:“你大伯已说会请族中叔伯过来主持,想必还是公正的。大房也说分家不分居,大家依旧住一块儿。”
“母亲息怒,”丹菲,“无无义之人,不再来往就是。”
“一是打听段家的留言是从哪里传来的,都说了些什么。二就是叫人去段家的田庄铺里好生瞧瞧,旁敲侧击地问问历年的收成多少,铺生意如何。若叔伯公正,账册不作假,那也无妨。不过也可以看看哪些田庄比较好,母亲可以仗着咱们孤苦无依,找族中要块好地。”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