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城狩猎(2/5)

安就好。”

丹菲抿嘴一笑，抬起手，大大方方地将面纱撩了起来，抬起脸，对上了崔熙俊灼人的目光。

“南方真富饶呢。”刘玉锦在丹菲耳边低声，“不过现在这个月份，蕲州的雪也该都化了，只是如今蕲州还没收复，家里庄里的那些田，怕没人去耕呢。”

既然如此，她遮遮掩掩，又有何意义？

“孤傲了些，但是不像坏人。”

他八成是已经确定自己的份了。

刘玉锦又望了一崔熙俊的背影。崔熙俊正跟在段二娘的车边。段二娘半个脑袋都探了车窗，一路都在和他说话。他时不时低回几句，依旧是清冷淡然的神，却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。

两人这才发现崔熙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到了她们的车前，正回看过来，嘴角挂着一抹谐谑的冷笑。

一队锦衣素服的车队缓缓驶了京城，朝终南山的樊川驶去。

刘玉锦沉默了片刻，小声：“不知……不知父母的坟如何了……”

“许久不见阿音，也怪想念的。听闻是表兄将阿音救，送回卫家的？表兄可真真是位英雄男儿！”

丹菲眉梢轻轻一挑，波转，凌厉之一闪而逝，抬起来时，已经又是一副温和秀雅的模样。

“表兄无需自责。”丹菲，“表兄已尽力而为……父兄在天有灵，也会激你的关照。”

丹菲啼笑皆非，“坏人会把字写在脸上？”

丹菲和刘玉锦都凑在车窗前，欣赏着这如画一般的乡野景。

刘玉锦用力了。她探看了看骑走在前方的崔熙俊，凑在丹菲耳边低声：“他真认我们是……的了？那怎么不揭穿我们？”

“许久不见，五妹齿倒是伶俐了许多。”崔熙俊话语里饱着讥讽之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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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可有好人把字写在脸上？”冷不丁一个声音冒来，把两个女孩都吓了一。

“四表兄，”丹菲柔声，“你看着，比去年要瘦了好些。”

崔熙俊抿着，：“都是为兄不好。若是能早些找到你，你也可以少吃许多苦。”

刘玉锦红了脸，缩回了车厢里。

丹菲：“即便收复蕲州，刘家产业也要充公，那些庄都不归你了。别去想了。”

空气中弥漫着一刺鼻的酸气。即使隔着帷帽，丹菲都能觉到几杀人般的目光。她抬朝崔熙俊看去。男俊如玉，却也冰冷若雪，嘴里的话语款款，看着她的目光却冰冷无。

丹菲心中一痛，鼻发酸，半晌才：“将来咱们必会回去，给二老重新好好安葬的。”

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击无形的火，偏偏都笑得风轻云淡，好似真的在为久别重逢而欣喜悦一样。

“那……你可打算把这个给他？”

“你看他人如何？”丹菲反问。

崔熙俊锐利的视线在丹菲那张清雅笑脸上停驻了片刻，“卫

崔熙俊抬望了望远方的农舍，：“五妹回来后，可有和卫家女郎通过信？她一直很关心你。”

丹菲晃了晃手，手腕上的双鱼戏珠的银镯被日日着，磨得发亮。

“若有冒犯，还请表兄见谅。”丹菲浅笑，“也不是妹伶俐了，只是经历九死一生，又跋涉了千里才到安，见多了生死离别，人险恶，倒是比以往懂了许多事了。”

丹菲带着歉意一笑，：“表兄说笑了。妹们久居闺，见识浅薄，哪里辨别得什么忠良莠？再说了，坏人在脸上写上好人两个字，他就真是好人了？”

五月的樊川，烂漫山正是最开到最绚丽夺目之时，艳如火，地不顾一切地在田野之中燃烧。路两旁，阡陌纵横，绿树成行，稻田泛着层层波浪。少陵原上村舍相连，粉墙乌瓦在一大片郁滴的绿意之中格外显。山峦起伏之间，古寺宝塔尖，隐隐有绵的钟声传来。燕雀快地鸣叫着掠过树梢，的空气里酝酿着香。

“五妹也清减了不少。”崔熙俊咬着牙，一字一顿缓缓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