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端走路,是这个贱婢冲来把撞倒,还打翻了给女郎们的酥。”
丹菲只顾着和针线婆说话,没理她们。刘玉锦便面:“撞了人不赔罪,居然还争吵起来。让旁人知,当我们院里的婢好教养?”
那撞人的婢抬起,印着五指红印的脸,哭:“娘明鉴。确实不慎撞了她,可未等开歉,她就扇了一耳光。和她一样都是三等婢女,要罚自有大婢女和婆们罚,她有何资格动手打人?这才同她争吵起来。惊扰了女郎,是等的罪过。”
刘玉锦看她半边脸都被打,又怒冲冲地指着矮个儿婢:“谁给你的权打人?”
婢急忙喊:“五娘,是二夫人送来服侍二位的。这贱婢素来和婢不对付,此事是她有意为之。太过气愤,这才会动手打人。”
刘玉锦一听这个婢是姚氏的人,愣了愣,转向另外一个婢:“此话当真?”
那婢也连声喊冤,:“大夫人贴五娘与菲娘,送我们来前,还特意叮嘱过,说二房久离京城,不适应府规矩,让我们好好帮衬。可二房的人却偏偏觉得我们在抢她们的风,事事都要与我们对着来。就好比这送酥一事。府里的规矩,女郎们没吩咐,面的人不可擅自上吃的。可这贱擅自给女郎们送酥,又没在厨房里记过单。万一女郎们吃个好歹,这过错算在谁上?”
刘玉锦听了,又狠狠瞪住送酥的那个婢。那婢一个劲磕,大哭:“是看娘辛苦,这才想着送吃来给二位解乏!二夫人吩咐我们好生伺候两位女郎,又是家生,哪里敢使坏心害主人?倒是这个贱谗言诬陷,煽风火!”
段家是诗礼人家,不但女眷都识文断字,连小婢女都能成章。两个婢你来我往吵得好不痛快,刘玉锦左右难为,傻了。丹菲有意锻炼一刘玉锦,袖手不,只和针线婆低声说话。
合看不去,上前叱喝:“女郎面前,胆敢喧哗?本要你们来认错,却互相推诿指责,吵闹不休。你们好大的胆!”
两个小婢女磕哭着,不住:“娘饶命!娘恕罪!”
刘玉锦在刘家还着她富家千金时,众人追捧,事恣意,全凭喜好,从来不去、也不会看人脸,更不知衡量斟酌为何。如今她却面临着罚了张三得罪大房,罚了李四得罪二房的局面。她们又寄人篱,得罪了哪一房都不好办。这样一来,刘玉锦哪里得了裁决,顿时急得满大汗。
二房的婢:“请五娘明鉴。来之前,二夫人特意吩咐过我们这些婢,说两个女郎初来乍到,对府中规矩不熟,不说吃亏,也难免自己委屈了自己。见厨房里了酥,这才主动送上来的。倒是让这个贱婢钻了空,调拨离间。”
大房的婢立刻叫:“分明是你词夺理,错事了还狡辩。只你们二房对五娘与菲娘忠心,我们大房来的就包藏祸心不是?”
二房的婢正开,丹菲把手中账册啪地一声丢在案上。
正吵得闹的两个婢这才闭上了嘴。
刘玉锦如获大赦,声:“你们这两个刁,好生听五娘训话!”
丹菲忍了忍,把脸上凌厉的怒意隐了去,恢复了温柔和善的面目,轻声细语:“我听了半晌,倒是越听越糊涂了。原本不过是打翻了盒的小事,怎么被你们说来,成了家中两房针锋相对的实据,好似其中有天大的谋似的。这……这可是让我这主人的如何是好?”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