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菲两人恍然大悟,原来是庶的郎君有息,衬得嫡的儿女脸上无光。
三娘听到“才女之冠”四个字,刚凝聚起来的清愁顿时一扫而空。她谦虚地笑了笑,刚启了齿,还未声,就被人打断。
此话一,二娘和三娘的脸更加难看,好似她们和盗贼是同伙一般。
丹菲看这四娘看着滴滴的,会被二娘讥讽得哭鼻,没想她只是脸僵了僵,就笑:“二恕罪。方才是三兄回府来,说是昨夜巡视察觉有贼人越坊墙,追查一番后,竟然抓住了一窝窜的盗贼,其中一个还是有多宗命案在的大盗。三兄受了上峰夸奖,特被放了一日休假,还奖了五十匹绢。”
段家这一支只有两房,孩们的行第便排在了一起。家中大郎君是英年早逝的段义云,大娘和二郎是嫡,二郎十岁的时候患病夭折,大娘也早就嫁人,随夫家住在成都。后面的三郎、四郎和五郎都是许姬所,五郎也早夭。今年才十一岁的六郎才是大夫人所。丹菲还留意到大房院里还有一个大着肚的妾,不知怀着的是男是女。
段刺史一生只有前后两个妻和一个妾,儿女都是嫡的。他这大哥却和他相反,后院给他得满满当当,生了一地儿女。不怪李氏一听老夫人要把嫁妆对半分就急,实在是家里儿女太多了。
许姬是段员外郎同僚赠送的歌姬,妖娆妩媚,在段家大房专了十多年不衰。华族大姓家的正室和女郎都以端庄雍容为德,只有伎人才需靠技艺邀。二娘说四娘学歌舞,是把母女俩一起骂了。
二娘没好气:“倒都是我的错了。好好的茶会,是我把你们都惹哭了。那我走便是。”
丹菲急忙把她拉住,:“好,你没说错,你别生气。妹办茶会前,也担心过这有些不妥。只是想着自从妹和锦娘府,又是搬居,给妹们添了多少麻烦,若不回谢一次,心里实在过意不去。若是父兄在天有灵,也自然希望妹和各位妹好好相,有个伴儿的。”
二娘得了台阶,便顺着了,:“确实如此。家中妹也都关心护你,你该多放开心扉,平日里多和我们聚聚才是。”
八娘也跟真抹泪,:“五别哭了,不然我也要哭了。”
“二说的是。”丹菲抹去了泪,亲自给她倒了杨梅,“我还听说三是京中才女之冠,尤擅诗词,今日可能请教一?”
她一现,就好比一团乌云罩在了二娘和三娘的上。两人的脸一同沉了来。
“我看她平日总挂着脸,可是有什么事不开心?”刘玉锦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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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娘飞快地对丹菲和刘玉锦低语:“三哥和四娘一母同胞。除了我们大兄生前任司兵,大房几个阿兄都还没功名,反而是许姬所的这个三兄在金吾卫任职,看着就要升上曹参军了。”
一阵银铃般的轻笑传来,眨间,一个墨绿衣裙的少女带着四个婢跨过院门朝这边走来。只见她粉面桃腮,娥眉杏目,段小窈窕,举手投足都透着一少女特有的婀娜轻盈。丹菲和刘玉锦早认得她,却还是觉得前一亮。
四娘反击了二娘一回,也不乘胜追击,倒是转来和丹菲她们寒暄,:“五妹好生灵巧能,挑选的这又漂亮又清静,布置也雅致得当,透着一大方。到底是北地养大的女儿,比之京中女儿,别有一番潇洒风度。”
“你来得最迟,话倒是最多。”三娘冷哼,“快过来坐,就等你开席了。”
年曲江诗会上,有人拿了些诗作请人评赏,三娘用男署名的一首《陌上听风》名列榜上前五,还被中书舍人李俞李郎赞了个‘别心裁,巧思缀’。”
四娘依旧笑得一团和气,拉着刘玉锦的手一同坐。丹菲便吩咐开席。
说罢就站了起来。
司茶的婢坐在廊,摇着一把素娟小扇,烧煮茶。清淡的苦香随着气蒸腾弥漫,给这。其实品茶只是个名,女郎们更多的还是饮果浆,于是席间案几上摆放着各果浆、酥酸酪和茶
四娘段宁倩是庶的,比段宁江大两个月,故排行第四。大周朝嫡庶分明,庶的儿郎还好,女儿却如同半。公卿大臣之家重礼教,庶女教养才好些。四娘命好,生母许姬极受,同胞哥哥又上,她行排场比之嫡女并不差多少。为此更加惹得上面两个嫡嫉妒怨恨。
“我可是来迟了?”
如今,这个“总有清愁”的才女三娘,倒是显得友随和的。她倾过拍了拍丹菲的手,把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,:“五妹别哭,二是胡说的。二叔和大堂兄去世,都知你必定悲痛绝。只是人各不同,有的人喜大哭大闹,有的人只愿默默垂泪。二没有看到五妹落泪,就不表明五妹不伤心。”
二娘怪气地笑:“四妹可又是跟着许姬学歌舞,才耽搁了这么久时间,让妹们好等。”
合捂嘴笑,“三娘就是这个作派,说什么才女总有清愁,不解眉。也不懂诗词,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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