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菲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,庆幸自己留了个心。她并没有去取那个寄到京城的包裹,那张邮驿凭券依旧藏在她手上的镯里。她给段员外郎的,是她当初捡来的送给张龄玉将军的包裹。段宁江说过,那份书信里的东西并不重要。所以丹菲才拿它来一赌。
丹菲摇,“阿江说过,此事我知的越少,对我越安全。小女贪生怕死,宁可少知。不过,我看着阿江惨死,又被安郡王的人追杀过,所以多少也能猜大概。段公无需担心我说去。我空无凭,也没人信我,不是么?”
丹菲伸手,从怀里掏了一个厚纸包,递到段员外郎手中。
“不止。”丹菲讪笑,“段公,小女这样说吧。若我已将东西给了韦家,那我绝对不会冒名段家。我早就远远逃开,隐姓埋名地躲得起来,不和你们段家牵扯上半关系!”
有谁烧了什么东西……
段员外郎泪叹,“二弟,你尽可怨我胆小怕事。我却笑你愚蠢。就连太都不敢和韦后对,你哪里来的胆?岂能因你一人,累及段氏满门?”
“大官!”大事摇着他,“此事事关重大,却是可以给二官洗刷罪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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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员外郎抹去了角泪,从事手里接过那叠纸,放在烛火上燃了。火苗迅速就把纸张吞噬殆尽。
说罢,打开窗,风将燃烧殆尽的灰烬散。
段员外郎烧了书信,这意味这一,便是段宁江临终前的担忧,终于发生了!她这个大伯,果真不可靠!
“洗刷罪名?”段员外郎苦笑,“这东西一拿去,我怕是这辈都别想再官了。不但如此,若韦家报复,我怕还要败名裂……就像二弟一样!哈哈哈哈!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会落得这个场。从小他就是最谨慎正直,衬得我庸碌无为。如今可好,他的正直害得他和义云丢了命不说,还害得我也落到这般田地。”
“段公知那个东西是什么吗?”丹菲问。
段员外郎咬牙关,重重哼了一声,:“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
“自然!”段员外郎有些不耐烦,“莫非是刺史得罪了安郡王。”
段员外郎沉默片刻,:“你想要段家庇护并不难,但是你得在此发誓,此事永远都不能为外人!”
段员外郎返回正堂时,丹菲依旧安静地跪坐在席垫上,低垂着,恭谨温顺。段员外郎刚有心,可又猛地想到她带来的一连串的噩耗,看向她的目光顿时满是厌恶。
“二弟呀二弟,你究竟闯了什么大祸?”段员外郎哭无泪,“你……你自己死就死了,又何必要拖累我们一家呢?韦家也是你能招惹的?”
是段家族,肩负着段家兴衰重任。段公难能见家族受辱而独善其?”
段员外郎双发,一跌坐在了塌上。
这一瞬间,她心如鼓,汗如浆,后背阵阵冷意袭来,仿佛要将她四肢百骸都冻结住。
段员外郎声音沙哑地开了,:“这东西,你可看过。”
大事跟随过来,递过来一把裁纸刀。段员外郎没接,直接用手撕开了纸包。几张纸落在了榻上。这些纸张,有的是来往书信,有的账册残叶……段员外郎越看越惊心,了一大汗,面苍白如纸。
“我是庸碌之辈,不像二弟一心想建功立业、千古留名。我只求一世和乐安康,孙平安。如今段家还留着一个底,好歹还能维持门楣。若是招惹了韦氏一族,我们段家就完了!”
这竟然全都是安郡王私铸钱币和兵的凭证!
段员外郎摇。
“那大官有何打算?”事问。
“那您也不知为什么安郡王韦钟想要这个东西了。”
“大郎……这恐怕……”
现在,丹菲都不知自己是赌赢了,还是赌输了。
纸包很轻,边角都已磨损,但是火漆封印完整无缺。
丹菲微微皱眉,隐约觉到了这恶意。这时,一阵风从屋外来,带来了段员外郎上的熏香,以及一淡淡的焦糊的味。
“段家声誉由我来心,不用你一个小女置喙!”段员外郎沉声,“要段家收留你们姊妹俩是个小事,可我怎么知你没有已将东西给了别人?还有,这事怎么和韦家扯上关系?”
电光石火间,丹菲明白了过来!
段员外郎掂了掂,留丹菲在原地,自己推门走了去,转钻耳房里。
“大官,此事怎么办?”大事知事严重,忙把这些书信都收整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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