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祝雪漫扇他打他踹他骂他,他都不会这么痛苦,而这份无视比任何话语和行为更为沉重。
此时此刻,一切的掩饰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祝雪漫的目光没有愤怒,也没有责备,她的神没有任何和温度,这冰冷像是一无形的针,直直刺江珩的,痛得他无法承受。
其他人看吗?你真是令人恶心得发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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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雪漫压不相信自己。
他这辈只能永远看着祝雪漫的背影渐行渐远,直到化成一个小小的黑,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不见。
祝雪漫难得的好心被毁了,她眉皱,看着好似神崩溃的江珩,“你演完了吗?”
这神在李唯和江远脸上也现过,在“刺杀”祁书允和祁峥失败的时候,在对自己失望的时候,他们也是这么看自己的。
“你打我,扇我,怎么舒服怎么来,我不会还手的,求你不要这么看着我。”
江珩语无次地解释着,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真的不是这么想的,那是我说的气话,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。”
江珩不知如何才能取得祝雪漫的原谅,他慌地挽留着她,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东西,“我是真心的,祝雪漫,我给你当狗都可以,梁斯言能给你当狗吗?你看看我,这样你能消气吗?”江珩跪在地上,好像一条真的在摇尾乞怜的狗。
比意识先一步行动,江珩笔直地跪在祝雪漫面前。
江珩从未想过祝雪漫当时就在隔,他到现在还在天真地抱有侥幸,觉得自己和祝雪漫之间能有转机,他在这一刻甚至想给祝雪漫磕,“对不起,对不起,当时是我气过了,我在气为什么有那么多男的喜你,你这么好,喜上你很正常,是我的错,求求你不要这么看我。”
祝雪漫说完便起往回走,幸好这个没什么人在江边散步,不然丢死人了,回家怕是要在什么社会新闻上看到自己的脸。
祝雪漫觉得自己跟他简直无法沟通,她烦躁地拍拍上不存在的灰尘,仿佛前跪着的人带了什么不净的东西到自己上。
江珩从未如此无助过,那暴无遗的羞愧,让他几乎想要逃离这个地方,逃离她的目光。可是,逃不掉,逃不掉他心的愧疚与惶恐。
“江珩,我告诉你,不是任何人告诉我的,是我自己耳朵听到的,当时我就在隔房间,我没有冤枉你吧?我有的时候真想把你给宰了。”
祝雪漫微微讶异,而后像是在看什么极为恶心的东西,挪到了椅最边上,她的神满是嫌恶,不知江珩又在这发哪门疯,“开,离我远!”
江珩脸煞白,心几乎停滞,“那天这么说不是我的本意,我真的不想伤害你…”
祝雪漫无奈地摇摇,只觉得江珩今天是吃错药了,“简直有病,还有,别的不说,梁斯言不会跟你一样给我药,偷拍我,不尊重我的意愿,你吧,真的很烦。”
祝雪漫几气,她的神直直地看向江珩,仿佛穿透了他所有的言辞和虚伪,江珩张得几乎无法呼,手脚冰冷,想说的话在咙里打转,嘴怎么也无法动弹。
江珩耳边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,似乎整个世界都在这瞬间静止了,祝雪漫的背影和病房那天的背影重合,他造的孽,犯的错,在今天通通反噬到自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