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两茬柄握在
手里,像提着两只大锤,例如李元霸用过的那;再把两个锤相对一敲,上面
的土就唰唰地掉落;再敲几,锤就变轻了,几乎没什么份量了,面了
分成了无数条细枝杈的须来。
日里风大土,小孩个矮,一敲茬,上面的土就会飘得满、满脸、
满脖、满嘴都是。那灰土甚至能随风飘去老远,整片田地里到都灰土飞扬,
很是污染环境。要是被环保门发现了,一定会要求上炮车来降尘的。
有的妇女实在是受不了这活儿对肤的摧残,就上纱巾遮住面,能起
到多大作用就不好说了。日里远远望去,你会看见着纱巾的年轻女人在田地
里劳作,平添了一份神秘的。岂不知这外人中的浪漫里藏着的是无尽的辛
酸。
晓薇的学校里甚至还组织过学生们集去磕茬,也不知是谁家的田地能
有这待遇,反正完活儿之后学生们一分钱的报酬都没有的,其名曰「义务劳
动」。
晓薇家有一片地离家太远,面积也不算大,就懒得拉回家了。晓薇妈妈带着
两个孩把茬净,再聚成一堆一堆的,然后拿火柴燃了烧成灰。小虎很
这个可以合法放火的活儿,他抢着跑到前面去一堆一堆地火。
娘儿三个往家走时,天已黑,火还在烧。小虎走一会儿就回看一,红
红的火堆排成一串延伸到很远,看上去就像电影里邪恶教派的祭坛,在举行神秘
的仪式。
晚上的时候,小虎炕了。早上起来褥上的一滩,连上的衩都是
的。他都十一岁了,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过这样羞耻的经历了。
晓薇在一旁可劲地羞他,一边羞一边换着样地数落。直到小虎哭声来,
妈妈在一旁喝止了晓薇,批斗才算暂时结束。后面的几天,晓薇还会偶尔提起这
事儿。每一提及,小虎脸都很难看。
除了收拾茬,还有一项活儿是施。去年一年积攒的猪屎粪经过发酵早
已成了灰土状的东西,这些料用车拉到地里,再一地铺散开混到土壤里,
可以增加土地力。不过现在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,都用上化了。化优
是省事儿、增产效果好,缺是要钱买,且来的粮没有以前好吃了。
总来说,植苞米从到收大大小小要好几十工序,又麻烦又累,而且
所获了了,仅能维持贫苦的生活而已,想要发家致富是不可能的。好些农村的壮
小伙很有劲,想要凭着年轻力好多几亩地,给自己拼个未来。然而几
年后血全消,再几年就得满沧桑。三十多岁时就和城里四十多岁、五十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