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ハジメ】全文(4/10)

夏油的脸。随手甩上房门屋了，都怀疑他看没看到你。

浴室里响了一会声，你缩在床上等的百无聊赖，但隐隐觉得这个时候啪塔啪塔手机总是不太好，只好瞪着睛盯天板。在你玩手指都不知还能玩什么的时候，人来了。着松垮垮的t-shirt和，上的都被棉质面料走了，肩膀留一块块的痕迹。

应该是超级生气，不然穿衣服嘛。

你是这么推断的，所以殷勤的掀开被等人刚去就抱住。僵的厉害，可能理智还在负隅顽抗。

“生气了？”你问，没敢大动作，万一被拒绝总觉得很丢脸。

没回答。背对着你躺着，也看不到表。

你伸手顺着夏油背脊胡噜了几，努力回忆他原来是怎么哄你的，理论上应该亲亲才对，但现在脸都看不到，都碰不着。

探着退而求其次亲了亲耳廓。

夏油很轻的叹了气，并没转，但话是对你说的，

“作为咒术师确实应以完成任务祓除咒灵保护普通人为己任，但是……”

他像是变回了小时候似的，半边脸埋被里，压着嗓说了后半句，

“为什么不优先‘救’我……”

你愣了一，本以为问题的症结在你莫名其妙的移别恋，原来学当着那位老师的面时其实就已经在生你的气了？

你试着把抱住夏油的手臂收，什么时候肩膀变这么宽的。无来由的想起小时候夏天两人一起去游泳时的小胳膊小。那年几岁来着？夏油明明不想，被你从里拽着脚踝拖去，呛了好几，打闹着差没双双溺。最后也是回到岸边抱着对方歉的。

“对不起，”你想着，语气郑重的歉，“当时没想太多……我还以为……那会是正确答案来着。”

“是正确答案。”被窸窸窣窣，夏油蜷缩起。

“但让杰不舒服的答案，一定不会正确。”

你抱住他，像当年游泳时把夏油拽面那样。

屋里很安静，窗外有夜风的声音。这是第一次你觉得自己真的大了，并为此到骄傲。你认为值得庆祝一，所以一把掀开被跨过夏油换了个位置，躺到他面前怀里，势的把他手臂掰开环住自己，像的小狗一样用鼻尖蹭对方的脸。

“喜杰。”你受着环抱自己的手臂温度，小声说。

“再说一次？”在久的沉默后，夏油笑了笑。

“喜杰哦！”

夏油吻了吻你，“听到了吧。”

话说的没没尾，只有室外植被被风卷摇曳枝条叶片发的簌簌声为你的疑惑注解。

手臂用力，夏油像要把你里，但很可能也只是为了不给你无意间看向窗外的机会。

九

“教室最晚记录被刷新了么，”

家合上手机看着刚晃悠门的五条，“我倒也不是很想被当作‘好学生’。”

五条踢了一跤椅，侧坐，“杰呢？”

“问我？你俩不是一起行动的么。”

切了一声。

“帮我买瓶饮料，告诉你个秘密？”家白了一，没什么事又翻开手机，“关于杰女朋友的。”

过了一会。

“喝什么？”

“我以为你不想知来着？橘味的ラムネ。要上课了，你快。”家歪着脑袋手机，桌又被踢的一声响，她抬看了一，看人要去了补充，“别去一层转角的自贩机，你要不想针的话。”

那总不能跑去校门买吧。虽然也没想好到底为什么要替人跑。

五条双手兜晃晃的楼，隔着墨镜看台阶上零星的咒力痕迹熟悉又不熟悉。

他心不在焉，也懒得多想。

东侧楼梯通到一层，左拐建筑，自贩机在右侧，但要往走的话还有一小段半地的废台阶，通向永远锁着的储藏室。刚学的时候拽着夏油坏锁打开看过，里面除了育课用的缓冲垫就是灰尘和蜘蛛网——咒术师又用不上这些，多少有大失所望，还以为这么轻易就找到咒库了。那儿谁也不会过去，以至于过了半年多才被夜蛾发现，被拉去教育禁止破坏公共财。

他踏向一节台阶的脚停住了，收回来，人站在转角。

是夏油，带着那个人。

缩在废楼梯那儿哼哼唧唧的搞什么鬼。

五条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事是值得尴尬的。

但现在这样也太不对劲了。

当时自己不知就算了，哪怕当面提来呢，他又不会把朋友的女朋友怎么样。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，他也准备假装没这档事了——甚至于到今天都不知对方叫什么，也再没打过照面，这还不够意思？

结果现在天天除了上课夏油人都要见不到了，叫一起来玩都次次找借。叁个人一起的时候表现的比谁都正常，但凡就他俩待着时总是一脸菜，苦大仇的好像自己已经了什么背德的脏事似的。

要歉么，但有什么好歉的，他当时又不知那是夏油的对象，杰自己又不说——完全可以明着告诉他啊。问杰到底想嘛，次次回答都是“悟想太多了”，明明是杰不知在瞎心些什么吧？防贼一样被防着，让人真的火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