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学校宿舍,留宿,去学校附近的地方打工……和叶迦澜天差地别。
她是真的金钱上不够宽裕。
但她确确实实又用着一些会超卫空意料的生活用品,比如那支她随携带的、万宝龙的钢笔,再比如她有一条羊绒围巾,驼的,是loro piana。
……
卫空说:“兄妹嘛,我和我弟有时候也一块儿看恐怖电影。”
他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。
叶迦澜穿着浅灰的羽绒服,这颜很净,一儿脏污都会格外惹,又是冬装,在他上却显得挑又洁净。手指扶了镜,镜面反一光,他说:“我和夏夏的关系,应该比你和你弟弟更亲密些。”
亲密这个词有扎卫空的心脏。
像吃冰激淋时冷不丁被筒刮破腔。
卫空笑:“叶哥,您这话说的……再亲密,还能亲密过男女朋友啊?您没想到以后会有个妹夫?”
叶迦澜说:“倒是想过,不过那人应该不是你。”
得。
这话,卫空没法接。
卫空能锐察觉到叶迦澜对他的敌意,这和苏安笑称的那个“妹控”还是有些微妙的区别,与其说是哥哥不甘心妹妹被另一个男人拐走,他对自己,简直就像是对一个竞争者。
没错,就是竞争者。
卫空蓦然庆幸,幸好他们是兄妹。
尴尬中,许盼夏已经走来,她看到卫空愣了,面如常地同他打招呼。之前表白时,她已经说得清清楚楚,自己大学时候不打算恋,她也没想好自己将来要去哪个城市——
所有大学侣几乎都会面临“毕业季、分手季”的考验。
卫空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,他这人没啥原则问题,也没什么大志向。中国这么大,现在通也便利,去哪个城市发展都无所谓。只要许盼夏和他好,那就,她去哪儿,他就去哪儿。
这也是卫空一直没死心的原因。
许盼夏伸手,叶迦澜没有将双肩包给她,仍旧背在自己肩上。
他说:“重书包背多了压个。”
许盼夏说:“不准。”
“哪里不准?”叶迦澜说,“没听前段时间爸说,’二十三、蹿一蹿’?你还不到,起码还能再五厘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