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却不料正是在整理书房桌案时,发现了吴致命的证据!”邓先生说到激动一拍客栈的木桌,引起了桌上茶碗的轻微晃动。
邓先生不过是个风原城中的普通市民,哪里见过用金来打赏的。见状迫不及待地收起来,直说:“二位如此有缘,那我必然是要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的!”
“有什么蹊跷?”冉苒转看向江离。幽冷的月光在旷原上畅通无阻地照来,映在江离冷白的肤上。
还没待冉苒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,江离便已熟练地从储袋中摸一块金锭,放在邓先生面前。
确实,就算是因为吴通敌,也应该是佯败,不应折损这么多人才是。如果是与之后赶来的吴泗率领的众人相抗,那更应该殊死搏斗,而不是这任人宰割的模样。
听闻冉苒和江离的来意,邓先生搓搓手,意有所指地讪笑:“这个……当年的事吗,老夫我知是知一些的……”
?”
不知是不是夜的风原气太重,冉苒总觉得此时的江离绪不。
*
“据说这宋夫人和吴城主本也琴瑟和鸣,可是在十六年前,吴城主突然纳了明珠明夫人为妾。从此宋夫人心生嫉妒,对明珠多有苛责,总是让明珠一些杂事,比如准备将士的征衣,打扫城主的书房。
冉苒有些担忧,却也不好多问,只轻声说:“这里确实颇多蹊跷,看来当年的事并不如传言那般简单。天快要亮了,师兄,我们去别打听打听吧。”
“还有那些兵,”江离用剑挑开一边的木丛,里面在土壤中的断剑来,“吴带领的队伍也都是修真之人,使用的兵虽不可能全是绝世神兵,但也当不是普通的铁。”
问法会好不容易结束,太清宗的众人终于得了空闲休息,这时还都没有起来。
又是不约而同地脱而。话音刚落,两人有些无奈地相视一笑。
“原是如此。”
冉苒竟然觉得自己从师兄脸上看到了一丝忧愁。
东边的天幕已经渐渐亮起,迎着金的朝走回风原城中时,好像在走向光明和希望。
江离和冉苒走在风原满地的尸骨间,时不时用剑拨开脚边的木丛。
“就算是因为主人死后没有灵力养,也不应仅仅十五年便已经残损生锈。”
江离剑指向地上的骸骨。经过十五年的岁月磋磨,这些尸大多已经腐化,只剩森森的人骨。衣却还基本留存着,罩在尸骸上,在风中颤抖。
客栈一楼的大厅宁静而空,只有在柜台前独自忙碌的老板娘,和正伏案写讲稿的邓先生。
大师兄平常总是一副面带微笑的温和模样,把心思隐藏的极好,很少有这样绪外的时候。
夜太过沉了,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。冉苒觉得可能是自己了吧。
虽然不知师兄究竟为什么绪低落,但先离开这个勾起他隐秘心事的地方,总还是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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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这些尸骨的模样,大多都很舒展,好似生前没有激烈地反抗过一般。而且看他们的衣,伤极少,多为一招致命,这在战场上是极罕见的。”
二人无声地往客栈走去,路上谁都没有说话。
听完冉苒的叙述,江离蹙起眉,慢声说:“我也是对吴案有些好奇,才想着来这里看看。没想到,果真发现了些蹊跷。”
冉苒顺着江离的目光看去,确实如他所说,这风原的景象实在奇怪,令人想不通的地方太多,不得不对当年那件事的真相生怀疑。
吴案故事的来源就是这位邓先生,冉苒和江离正想等茶楼开门后去寻他,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,邓先生正好就在客栈吃早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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