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福清摇了一下头。
张福清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,从和李云帆简短的对话中,他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。于是,他在纸上写了下面一段话:“你们是不是怀疑东旭和姚家的案子有瓜葛?”
“大爷,我们在这里已经麻烦您很多天了,承蒙你的悉心照顾,我们在这里生活的很愉快,我们希望早一点把案子拿下来,所以,希望大爷知道什么,就跟我们说什么?”
张福清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两行字:“我都看见了,你们没日没夜地工作,很辛苦,我是一个孤老头子,蒙你们看得起我,让我伺候你们茶水,我虽然是一个乡下人,没有见过什么世面,但人情和天理,我还是懂的。”
看了纸上面的字,李云帆很有感触,老人的话推心置腹。谈话能在这样的氛围中进行,这是同志们所希望的。
老人两鬓斑白,看样子有六七十岁,其实,张福清的年龄才五十几岁,岁月催人老啊!准确地说,艰难的日子催人老。老人的头上没有帽子,两只耳朵的冻疮还在,时值春天,随着冻疮的渐渐退去,老人的耳轮上的冻疮已经发黑。
让李云帆深有感触的是老人的衣服:老人的上身穿着一件棉袄,没有罩褂,棉袄上,能看到的地方,就有六块补丁,这些补丁的针线活都比较粗。
张福清在依依呀呀说话的时候,会做一些手势,这时候,同志们就能看到他的手,那是一双整日劳作的手,除了粗糙以外,手指头上还有一些裂口。
“大爷,您昨天你跟我们提到后标营的管立秋,从您提供的情况看,您和后标营的管家非常熟悉吗?”
“这是东旭跟我说的。”
当六个人互相传看纸条上的内容的时候,每个人的表情都非常凝重。
当大家准备沟通交流点什么的时候,张福清又从王萍的手中接过纸条,继续写了起来。
“东旭跟我聊天的时候,提到了后标营的管家,那天晚上,我给你们送水的时候,看你们愁眉不展,一个个耷拉着脑袋,就跟你们说了。难道是东旭故意递话给我,让我把话说给你们听,东旭……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?”张福清不是一个糊涂人。
卞一鸣的分析是对的,这说明他和李云帆一样,已经对走过的路进行过认真的回顾。
大家做梦都没有想到,竟然能从哑巴张福清的笔下了解到这么多有价值的信息。可见,只要是生活中出现的……和案子有一些关系的人,我们都不能视若无睹,轻易忽略。
“大爷,请您在回忆一下,我们第一次找您了解情况的时候,您跟我们说,曾经看到三个外地人找您打听姚虹桥家住在什么地方,这您还记得吗?”
张福清点了两下头。
“他们确实是问您的吗?”
张福清拿起笔:“三个人问路的时候,东旭也在豆腐坊。东旭在外面,我在里面,他们是问东旭的。”
如果不做深入细致的调查,同志们是不可能了解到这一步的。
“那天,东旭一直在外面呆着。”张福清在纸条上补充道。
“那么,你第一次向我们反映情况的时候,是不是张东旭让您跟我们说的呢?”
“他没有直接说,但他是这个意思。”
张东旭果然聪明,他引导……或者怂恿张福清跟同志们说,然后又以第三者的身份从侧面印证张福清的说法。其目的是将有同志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三个神秘的外乡人的身上去,这也正是张东旭所希望的,因为张东旭知道:关景儒等三人已经葬身墓室,同志们是不可能找到他们的,虽然辜大爷在无意之中发现了一号盗洞,让同志们找到了关景儒等三人,并通过此三人找到了关景荣和武氏三兄弟,但同志们仍然没有寻找到有价值的线索。在通常的情况……或者说按照惯例,当一个案子查无头绪,一筹莫展的时候,就会知难而退,不了了之,“70。4。3”灭门惨案就曾“不了了之”过一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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