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岛东边,姬心夜卸戎装换回一白衣,坐在岸边石上望着遥远的东边,偶有海风过,三千青丝随风飘扬。
“听你这么一说,突然贼想儿。”
九二虎从来不敢在龙灵面前造次,就见九委屈:“这不是想儿了吗?”
夜时分,二虎兄弟站在岸边闲聊。
好在,只有月亮和繁星可以看见。
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东边,她的夫君就被困在东边某一,多么希望能望穿千里。她太想夫君了,思念遍布浑每一个角落,指尖、发梢尖、心尖……
六年来,只有这一年半中每三个月歇息的十日,她才会穿上女装,等夜人静,才敢卸所有包袱。
如今算是报应吗?
剑一望向东边,不觉间剑意涌动,“这么多年不见,等寻到方圆,应该能痛快打一场吧?”
剑一叹了气,望着西边好似能隔着千山万看到龙门剑宗一样,“我与心夜师不同,剑宗自始至终没有亏待过我。”
忠义之士第二日便成了叛逆贼……
肖洒重重地了,表示理解。
四年半无休止的追杀……
夜,她总是通红了。
“大哥,说实话我以前真没想过,咱兄弟会当人御兽,还心甘愿将那厮视为兄弟!”
肖洒也注视着东边,好似远隔千里也能看到方圆那厮一脸贱笑,对剑一语重心:“别想了,你也就能和肖大都督斗上一斗,方圆那货不是人。”
……
剑一顿了顿又:“其实,除了剑宗都可兵戎相见,只是,若如此剑宗会在龙门难,所以,还是不能与龙门兵戎相见。”
她有太多的话想对夫君说,偶尔会意识地说,因为她太想听见他的声音,以为说来他就会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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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惆怅:“都想儿,想得大伙心里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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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偷摸找到龙灵,开门见山嗡声:“龙爷,你主意多,兔今天说的到底能不?”
为了他,委屈便也是力量,煎熬便也是力量,痛苦便也是力量,然,这些都不及思念万分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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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自然。也就是儿没法消除御兽印禁制,不然以儿的格断然不会牵连兄弟们。话说要是御兽印禁制真消失,你我怕是没那心在这闲聊。”
最后大唐竟任由龙门以剑修兄弟们的家人要挟龙雀卫……
“真到那时,亲兄弟齐上阵。”大虎拍了拍二虎肩膀。
六年前她穿上戎装,替夫君挑起大梁,从未在人前过半儿脆弱。龙门追杀时,她冲在最前,窜逃亡时,她一定会守夜,这六年龙雀卫崩溃过,她却从未在人前崩溃过,始终都是一脸冷静,理智地理所有问题。
大虎望向天海尽,慨:“谁能想到!你我兄弟不仅当了人族御兽,还了大唐将军,幸得一千八百多号生死兄弟!也就儿有这本事。试问这天除了方圆,谁能将妖修、人修拢成一条心?除了方圆,谁能让我们兄弟全心追随?”
肖洒嫌弃地扒开剑一胳膊,“哪凉快哪待着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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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岛一角,剑一、肖洒。
见龙灵不答,九还以为龙爷在想法,一脸希翼:“能?”
“言之有理。”剑一以为然地。
“呵呵,说的也是。若那时还不见儿归来,我就杀上龙门他娘的!”
龙灵没好气:“能个!姬心夜的脑比龙大爷还好使,她都说不能,龙大爷还用想?”
“就你想方圆那小?龙雀卫谁不想立就能找到那厮?”
小岛东边只有姬心夜一人,所有人都很默契地不会来此打扰,无论白天黑夜这里都是独属于姬心夜的地方。
“御兽印禁制没有消除,大伙安然无恙,儿应该很安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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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灵翻了个白,都是骆驼山成得,看看人二虎兄弟。
龙灵喟然叹:“你们苦个……姬心夜才是心里最苦的那个人……”
肖洒嚼着草叶,问向侧的剑一,“事到如今,你还是不愿与龙门兵戎相见吗?”
肖洒严肃起来,说:“总之还是要提醒你一句,剑宗不伤你,龙门其他人怕是不得你死,真要遇上,千万小心。”
她所有的,都是忘了他。
“谁说不是……”
危难来临,她得太好了,胜过万千男儿。
肖洒抬望天,叹:“你也不容易,大伙都清楚。”
剑一微微一笑,拍了把肖洒肩膀,“若真觉得我不容易,就切磋一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