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对自己亲手打伤、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的父亲不闻不问,甚至还躺全息舱里玩起了游戏的人,确实称得上是冷心冷血的怪。
随着家政阿姨们的离开,整个屋都沉寂来,只有二楼一间卧室的门透一丝光亮。
卧室里,全息舱在轻微的嗡响声中打开,一个穿着军装的白发男人。
男人闭着睛,但那张脸,无疑就是那位刚从前线凯旋而归,海报贴满了大街小巷的少将楚峯。
楚峯躺在全息舱里,缓了缓神,才睁开睛。
那双在海报上神冷峻的粉眸,此刻却是一片空茫。
楚峯望了会天板,解开军装衣扣,从贴着心脏位置的袋中取了一张照片。
照片不大,正好覆盖楚峯的半个手掌,但照片里,却满满当当地挤了四个人。
两个大人,两个孩,每个人上都着绒绒的兔耳朵。
两个孩一大一小,小的那个四五岁模样,一双蓝睛跟两个大人中笑得特别灿烂的那个一模一样,但五官却更肖似另一个只微微勾起角的大人。三个人都是一黑发,神态也互有相似,让人一就能看他们是一家人。
而另一个大的、约摸十四五岁的孩,却是白发粉,笑容里掺着局促、僵,不从哪方面来讲,都跟那发自心愉快着一家三格格不。
但明明是这样的格格不,两个大人却用近乎环抱的姿势,分别把手在了大孩的左右肩上,而那个小的,更是用双手抱住大孩的脖,仿佛他们不可分割。
楚峯着照片的手指用力,底翳弥漫。
alpha和omega的标记,是这个世界上最牢固的关系。
完全标记之后,omega就和标记他的alpha成为了一,没有人能够足,没有人能够斩断,哪怕直到alpha死亡,omega也无法抹去烙印,和一个alpha重新缔结标记。
照片在过于用力的拿向上弯起,卧室里气压低沉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枯死。
楚峯把照片轻轻覆在心,粉瞳中的翳散去,留一片荒芜。
“游游——”
“生日快乐。”
游游的快乐,比什么都重要。
卧室里只剩了微弱到极致的呼声,声名正盛,备受的联新任战神躺在全息舱中,双闭着仿佛死了一般。
嘀。
手腕上的终端忽然发提示音。
楚峯没有理会。
嘀。
嘀。
嘀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