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re-chorus 2(2/2)

「前几天有人来店里问贝斯教学。」老闆翘起，神充满好奇，「问我教贝斯的老师是不是仁虎。」

回到家后阿虎打开手机，柳咏诗的聊天室里除了改过的音档外，还传了几个影片连结。

低频的声音不容易被听见，尤其是在现场表演时，当听眾的注意力放在歌词或鲜明的旋律上，更难发觉这份独特的声音。

可能柳咏诗其实也很笨吧？可至少她相信自己，这个就算翘课也只会浪费时间的阿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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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她参加乐团。

「他们不是没听到，只是没意识到自己听到了。」阿虎说：「如果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，但你来上我的课就是我的学生。以后在外面表演，不准丢我的脸。」

学生指法还略显生，生涩如同小猫，一次次地扑空，却又一次次卯足全力去。

开连结，全都是贝斯的门教学。阿虎看了不禁失笑，回覆：「如果我想当主唱呢？」

「听眾听不到是他们耳朵有病，不是你的问题。」阿虎拍了拍学生肩膀以示安，「那些嘲笑你的傢伙也是，自己程度不够好，还敢拿来说嘴？真是不要脸。」

像大猫的低吼，大脚掌在茂密森林间踏过柔泥土，隐在树叶后若隐若现。

「但要是大家都听不到，那我弹得烂一也没关係吧？」

她敲了敲谱架，「来，bassline再一次。」

「嗯。」阿虎低声回答：「我们一起，去摘星星。」

不怎么看，她都不会是最好的选择，甚至称不上是个好的选择。可柳咏诗却在满天群星中抓住一朵黑不溜丢的乌云，要她载着她去摘星星。

很笨拙，但也很好听。不知当初柳咏诗在教她的时候，是不是也这么想？

柳咏诗抬起来看她，黑瞳孔里凝聚专注，那样分明的好之中望着她的影，令阿虎无法抑制地想追寻。

课后阿虎将贝斯掛回琴架上，老闆坐在柜台里招呼她去领钱。

阿虎笑着打开教学影片，贝斯的声音与吉他不太一样，更低沉而且扎实。独特的音在激昂足以震起共鸣，让人心弦彷彿跟着嗡嗡作响。

「所以，你考虑好了？」

「新来的团员，请先看过以上教学影片，礼拜团我会亲自教你门。」

这间乐行离闹区有一段距离，比大泽老师的那间宽敞许多，朋友介绍阿虎来这兼职教学。事实上阿虎回到这后再也没去过大泽的乐行，生怕只要靠近了，就会迎面撞上熟悉的面孔。

「怎么？」

「还有上次请你混音的案，钱我也转给你了，看一。」

阿虎甚至连想都不敢想那会有多痛。

「欸等一，我记得你是读仁的对吧？」

琴室墙上贴满音海绵，黄光聚焦在阿虎和学生上。她说话的声音也稍微柔来，耐心地开导前的中生。

在乐曲之中，填满乾涩的隙，为一首歌而有韧的支撑，就是贝斯最大的职责。

「所以你不用难过，贝斯不亮，但对团的整演准很重要。」

「那你得先打赢我。」

阿虎打开手机稍微看了一，确认没问题后便想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