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节(2/2)

但是，孔益有证据！

“满朝文武都不敢与太为敌。我不在朝中，平时又远在建康，我是唯一有可能从太手中救你的。”

江鹭垂眸看他。

是姜循！

自然，没有证据，只凭人一张红白牙，别人未必会信。

江鹭：“你想说话？”

这间行帐应该是专门用来关押孔益的，无桌无凳，十分仄。而江鹭就盘坐于他对面一丈靠墙，手搭在膝上，后背笔板，坐姿端正。

孔益在黑暗中醒来。

而江鹭缓缓开了，似始终温和，又似心不在焉：“不用看了。你现在被关在张指挥使的军帐中。”

他睛渐渐适应黑暗，他渐渐看来——

此时，孔益终于想起来，死士带回来的那张绢布画中的男像，他为何觉得熟。

孔益发急促的“呜呜”声。

而与他狼狈相反的是江鹭。

他呆坐着，回想起了自己倒前看到的场景。那时候死士们一个个在小世手中死去，他绝望至极，又气又怕，又在一瞬间察到了什么。

如此俗。

“孔益，落在太手中你是没什么未来了。不如再听我一次。你告诉我一些我想知的事，我保你命无忧，如何？

江鹭：“你的自救法，不会是靠姜娘吧？”

江鹭的话，听得孔益一声冷笑。

是那对狗男女见不得人的关系。

靠墙角落里，坐着一个郎君。那人清隽端然，通风，已在黑暗中不知坐了多久，静静地观察他。

眉目雅致，通洁白。

只要姜循不想自己和江鹭的关系被太发现，只要姜循还想当她的太妃，姜循就要顺着孔益，从太手中保孔益！

而那人正是孔益方才还在心里念叨的南康王小世，江鹭。

他必然能活着从这里走去——哪怕孔家风光不在，只要他还活着，孔家就有复兴希望。

他想起来了！

而今醒来，他发现自己被关在黑帐中，寸光不见，手脚被缚，中布。

那夜，江鹭与姜循不同寻常的态度，分明可见二人有旧。江鹭杀光他的死士，分明是不想让人知。

他手指一抬，不知如何运用的劲力，孔益中那堵得严实的布条脱落，孔益着气咳嗽，抬起。

孔益猝然惊住，瞪大睛看向一团黑暗中。

江鹭不气，仍很平静：“你不信我是正常的。之前说与你合作，但我尔反尔。不过，此一时彼一时——

孔益膛微微起伏，睛一布满血丝，瞳孔快要凸去——

好哇，姜循与旧人偷，还敢将人画来。太恐怕不知吧？

那幅画，正好在孔益家中。只要孔益留着这幅画，便相当于拿到了姜循的把柄。

第10章

江鹭仍是安静的：“我哪里放？”

江鹭漆一样的眸落在孔益上：“刺杀未来太妃的罪名一旦坐实，你必是死罪。你的时间不多了，如今能救你的，只有我。”

透过蓬蓬的发，他盯着这个小世，语气沙哑：“你放！”

黑暗中被捆绑着的孔益瞳眸颤抖，想说话，却碍于中布，只能发浑浊的“啊”“呜”声。

他思考：“以你和她之间的微薄谊，再加上你想杀她的事，她怎会心？除非——你拿到了她什么把柄。你确定把柄有用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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哼，那个小娘，以为偷走了他的保命符，却想不到他从她上，又拿到了一个保命符吧？

状似疯。

想到这里，孔益起了脯。

姜循画的不是旁人，正是江鹭。

“我不用世帮我，我有自救法。”

一气哽在咙中，他当时了过去。

而在这时，幽静漆黑的屋中，响起一清冽温和的男声：“你在得意什么？”

孔益傲然：“小世，你也不净。你想和我合作的事，我若是告诉太，你没好果吃！之前是我有无珠，得罪了小世，世你戏耍我一番，我愿赌服输。不过嘛——

是江鹭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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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自己昏迷前察到的古怪是什么了！

孔益睛向上飘，似想看明白江鹭是如何现在这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