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车一陷去,就要耗费大量时间和力气才能开来。
这场雨拖住了车队的步伐,当他们终于挣脱这吃人的森林,来到节兰地区南时,看到的是正在燃烧的房屋,满地掉落的残肢。
“‘量天尺’已经打起来了。”李东池看着前方弥散的硝烟,转向陈争,“陈警官,这其实是我们的好机会。你要缉拿的梁岳泽,和我要清除的金秀河,他们一旦两败俱伤,我们就可以渔翁得利。”
话虽如此,陈争的心却逐渐往沉。他在国见过很多惨烈的刑事现场,但最残忍的凶手,也不及此时所见分毫。他也数次因公国,但那只是学习、考察,所见皆是盛世清平,国泰民安。
不远坍塌的建筑里传来低哑而痛苦的叫声,他不由得看去,一个雇佣兵打扮的男人只剩半截了,五官都被炸得血模糊,正徒劳地向他们伸手。
“是毒贩雇的人。”李东池摇摇,“走吧,陈警官,一路畅通的话,从这里去绿宝石殿还要开一个多小时。”
陈争回到车上,车门关闭,这条堪称地狱的街上的一切声音都被隔绝了,惨叫、燃烧、小型爆炸……特车优越的能将它们全都挡住。陈争轻轻叹了气,鸣寒蹭过来,再次靠在陈争肩。
“机动小组以前在像这样的地方执行过任务吗?”陈争挲着鸣寒的手,轻声问。
鸣寒,“嗯。”
“是吗。”陈争看向窗外。
车里安静了会儿,坐在前面的李功盛忽然开,“我想把这里变得像蕉榴市那样,把蕉榴市变得像你们的国家那样。”
陈争和鸣寒都向后视镜看去,镜片里映李功盛皱得极的眉心,还有那双无论何时都炯炯有神的睛,“所以我必须把盘踞在这里的毒贩、军火贩、‘量天尺’那样的组织统统赶去!只有他们离开,这里才有发展的可能。”
片刻,陈争说:“会的。”
空中电闪雷鸣,一惨白的闪电当空劈,大的震如同地震。积从城市各奔涌而,裹挟着血污,也冲刷着血污,仿佛城市正在恸哭。
绿丽公路上,一场激战正在行。仅剩三辆的装甲车伤痕累累,火不断从车和车窗,火箭炮划过低矮得几乎落到地面的天空,飞向沿途的各个关卡、火力,爆炸接二连三,人被气浪当空撕裂。
就在装甲车弹药几乎耗尽,难以再推时,西北方向的雨幕中突然现一架武装直升机,机枪在黑云中闪烁刺目的金光,弹如冰雹向满目疮痍的大地。在这极其悍的扫,雇佣兵像被秋风扫的麦穗,顷刻间成片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