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8、【番外】世界的恶意［生子梗］下(4/5)

好在她似乎也并没有期待他能回答什么，继续说：“你来晚了，诺尔维刚刚去。”

他刚想说他刚刚就已经在这里了，但是那个小男孩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似的，可她就已经径直说了去。

“不过想必你也没什么要对他说的。这样也好……我就不用再一次看着他抱着你的，求你跟他一起玩，而你只是勉地推说你还有事，然后漠然走开的景……那景会令人心碎，你一定不知吧？”

她的声音里现了一丝哽咽。

“从他降生那一刻开始，直到现在……这么多年，无论是什么时候，我都是一个人的……无论是他兴的时候，还是伤心的时候，还有那些在黑夜里必须一个人照顾他的日，抱着他坐在那里，害怕地想着到底一次该什么时候喂他，他会不会吃不饱会不会着凉，想着这黑夜为什么漫得好像看不到尽呢……他生病了，烧得很难受，夜里一个人难过得哭起来，我只能摸着他的，把他小小的抱在怀里，一遍遍地对他说会好的会好的，明天到了诺尔维就好了……牵着他的手去玩，看到广场上其他人的爸爸都会把自己的孩举在肩膀上坐着，我却只能说：诺尔维，爸爸不是你一个人的，爸爸是阿斯嘉德的王，他要担负的事比谁的爸爸都多，诺尔维是好宝宝，一定能够理解爸爸的是吗？……”

她的声音中断了，细小的啜泣声从她间发来。

“可是我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……你再忙，也总不至于连见他一面的时间都没有……但是你不来，我知你不想跟他相，因为他又小又烦，困了饿了还会哭，哭得完全不讲理，他小的时候，有一次整整哭了三个小时……那一次我知你来了，你在房门外面，但是后来你又走了……”

“即使是现在，我也不敢保证他完全不会犯浑……你总不能要求一个五岁的小孩什么时候都那么冷静、聪明而大，是不是？但在他犯浑的时候，被你看到了，怎么办呢？你甚至连教育他应该怎样，不应该怎样的想法都没有……也对，别人即使没养过小孩，也总是养过猫啊狗啊等等的，看到小孩，至少还觉得能当作一个小来养养看……可是你好像什么都没有过，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呆在那里……”

她好像了鼻，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来看他一的意愿――或者说，她已经没有了回过来看他一的勇气似的。

“我有时候会想起中那本神话书……然后我想，也对啊，即使那本书上没有我和诺尔维的存在，那本书上你的孩们名叫芬里尔、耶梦加得和海拉，但不怎样，好像都没有你如何抚养他们成的记载……诚然那三个孩后来是因为被诸神放逐才离开了你的边，可我也看不到你有一丝一毫想要夺回他们的意愿……即使据书上的记载，你原本也是有时间夺回他们的，在你挑唆黑暗之神去杀掉光明之神以前，你有充分的时间这样，可你没有……”

“……那些，不过是中人在臆想之中的胡编造，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。”他终于找到了一件能够否定的事，于是声否认。

她了一气，好像有凄凉地笑了一笑。

“……那些，早就无所谓了。”

“有所谓的，是那些日以继夜地独自努力着，在看不见尽的绝望里拼命跋涉，却看不到一丝光明的日……你却缺席，永远都在缺席……你什么时候会现呢？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呢？思考着这样的问题，永远没有答案……最后，我明白了，即使将来诺尔维大了，大到不需要麻烦你，不需要你费心也能够独立作为一个令人喜的人存在的时候，你再回来，那个时候，也已经晚了……”

她终于转过来。借着窗照来的光芒，他终于今天第一次看清了她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