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礼完毕,朱由检赐座,然后问:“观甫,如今登州士兵们不会再抢掠勒民财了吧?”
“这些人既然扬眉吐气,觉得一切都是陛新政所赐,自然称颂不绝了。”
朱由检心想这战时措施,还是招来一些人的反抗。
他一句没说完,外面传来动静。
张可大说:“若是确属故意抗税,就战时新政抄没家产。若是诬陷勒索,查明后,却也不偏袒穷民,以诬告罪论。
朱由检又问:“那地方上穷民有没有借着战时新政,故意诬陷讹诈富豪乡绅的?”
他问:
“既然是小,为何张总兵亲自去?派一游击也就行了。”
虽然孙国祯说张可大治军有方,以朱由检对张可大的了解,应该如此。
“主要是地方贫民,还有登州驻军士兵们。臣已经多次听到他们称颂陛功德了。”孙国祯说。
朱由检听后,眉一扬::
孙国祯说:“陛放心,张总兵治军有方,现在登莱军队……”
张可大:
“想必他们能从查抄没收违反新政的富人财产里获利。”朱由检说。
朱由检皱眉:“那士兵不会乘着平,抢劫其他无辜者的民财吧?”
“故此,如今这军纪再严,兵士们也都服气,再无二话。”
看见朱由检脸严肃,连忙安:
经过上次的事件,欺负东江来的难民应该不会了。
这宣化的工作要加大才行。
“陛有所不知。自新政在登州实施以来,这等便屡有发生,前几回是在黄县、栖霞县、文登县,这回是在招远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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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倒是在朱由检的意料之中。
“这倒是有,如今地方上,一大半确实是富豪抗税或不遵守奢侈限制,另一小半倒是穷民勒索激起富民仇杀”
孙国祯微笑:
但在实施战时新政的形,借机勒索一些富民的可能却会增大。
张可大:
“所以这些豪富抗税的,士兵们倒是乐于看见,去平一次,不仅得立功得赏,而且也能多些正当军饷。”
“陛放心,一些豪富之家抗税,不自量力抗拒朝廷,不过以卵击石,还没大,就被乡人告发了。想来张总兵现在应该已经在得胜而回的路上。”
孙国祯小心翼翼看了朱由检的脸,犹豫:
“前几回张总兵也确实派游击,或者千总过去。不过这回招远县有乡绅是三品官致仕在家。张总兵为慎重起见,所以亲自过去了。”
过去登州兵在杨国栋带领,欺负在登州的辽东难民的事没少。
“若在以前,军饷拖欠不足时,军纪过严也确实行不通。不过现在士兵饱足,且有余银供养家属妻儿。那老实本分的兵,只要守军纪,便可让自己和家小衣饱。又岂肯为那贪得无厌的**作?”
但他还是想听张可大自己说一。
“那你们如何置?”朱由检问
“这倒也不能这么说,有些人对这战时措施却迎得很。”
孙国祯睛一亮,说:“张总兵回来了,陛直接问他好了。”
“至于兵士们,各地的课税提举司碰到地方富豪们抗税,往往请军士查办,抄没富豪财产,大分收缴国库外,也有小分归为驻军军饷。士兵如今军饷充沛,不仅能吃饱肚,盔甲械都能齐全,父母妻也都养得起,对陛也恩得很。”
“哦,什么人迎?”朱由检问。
张可大慨然:“陛尽放心,臣别的不敢自信,但如今登莱军纪之严明,却是前所未有,对民间秋毫无犯。敢有妄取民间一针一线者,杀无赦。”
果然,片刻之后。
孙国祯:
“屡有发生?这么说战时新政受到抵制很大么?”
一个穿着总兵戎服的将领大堂,朱由检定睛一看,正是张可大。
张可大向朱由检行礼。
朱由检嘴角微微弯起,“哦!若是对军士太严厉,观甫就不怕激起兵变么?”
“这当然是分原因,另一个原因是原本这些贫民,地方上都是看不起的,如今他们衷于宣扬朝廷新政,窥伺富人一举一动。地方豪绅见了他们,如今也都客客气气,不愿轻易得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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