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愧生怜(3/4)

访泰平公主。

泰平府上永远萦绕着靡靡之音，数名貌的少年拉弹唱，两名得的面首正在给她肩捶背。

见李崇带着女儿来了，泰平忙把面首都支开，抱着小外甥孙女，乐呵呵地逗着。

李崇环视了一周围，问：“怎么不见段娘？”

泰平神一闪，笑嗔：“还一一个娘？都认了表妹，叫她一声阿江就好。你寻她何事？”

李崇讪笑，简单地将上午寺庙里的事说了，：“她走得太快，没来得及向她歉。此事本是我唐突了。”

“她一个小丫，当不得你这么大礼。不过你这冲动的也该改一改了。”泰平瞪了李崇一，随即让婢去请丹菲。

李崇：“平日不会。今早在朝中受了气，心烦意，忍不住发火。倒是让她了替罪羊。”

“我说你怎么突然跑山里来了。阿韦没同你来？”

“怎敢不带她来？” 李崇摘了一颗丢嘴里，斜坐在榻上，“带了妾，却不带她，她还不知私怎么闹腾呢。”

“不是都说她如今收敛许多了？”

“那是说她不再随意打杀仆了。旁的折磨人的手段，却是有增无减。我都极少去妾那里，就是怕她万一控制不住，死了朱氏，云雀就可怜了。”

泰平听得他诉苦，似笑非笑：“难怪你最近同阿苒走得那么近。”

李崇险些呛住，翻坐直，“姑母别胡说。我同她……她如今也姓李呢。”

“没说你们不守礼。”泰平，“大家心里清楚着呢。我问你，你对她究竟是怎么想的？”

李崇拿着去逗女儿，：“青梅竹，同宗同族。就当她是我亲妹，怜她，呵护她，将来再给她寻个好夫婿，风光大嫁。”

“心里真是这么想的？”泰平嘲，“当初她去和亲，是谁策连夜城追了百里？是谁喝酒喝得醉生梦死，哭哭啼啼？”

“谁？忘了。”李崇把女儿嘴里的掏来，笑了笑，“十来岁的年纪里的事，怎么好拿来现在回忆？反正我不后悔。我想她也不后悔。”

李碧苒会后悔什么？

“你都还未到而立之年，怎么一老成气？”泰平哂笑，“怎么阿江还不来？”

正说着，婢一个人回来了，：“娘早上了风，犯了疼，午睡还未曾起来。”

“吃了药了？”李崇脱问。

泰平扫了他一，吩咐婢：“叫太医给她看看，开一副药。别仗着年轻就不把当回事。”

李崇方觉得自己有些失态，抱着女儿站起来，：“那就不打搅姑母了。我会在山里小住几日，姑母有事就可遣人来唤。”

泰平也不留他，让事送他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