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赐良缘(3/4)

：“我救你不是为了要你报答的。”

丹菲对这个答复有些不屑，摇了摇，“没有不求回报的付。你只是没想好找我要什么罢了。”

崔景钰哂笑，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费。这女孩吃过太多苦，所以戒心比常人都要重三分，不怪她把世人想得更加自私冷漠。

丹菲带着浅笑，盯住了他的双，一字一顿：“我真看不透你。”

“此话怎讲？”崔景钰扬眉。

“你在这整个事件里，扮演着什么角？”丹菲直言，“你明面上维护段家，其实另有所拥护之人。你费尽心思从我这里到那份东西，却又将它浪费掉。你看起来能力超群，无不摧，可是要救的一个都没有保住。就在我对你绝望之际，你却又悄无声息地潜在了我的旁，用你的方式尽量保护我。崔郎，我并不是无心之人，我记你的好。但是我也很不解。你自己，究竟想要什么？”

崔景钰不禁自嘲一笑，“我远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大。安城里像我这样的权贵郎君数百名，各个都会街纵，袭荫仕。我本可以像他们一样，一生富足悠闲、平安喜乐。但是人活一事，总该用自己的双手创建一番功业，在丹青之中留一笔印迹。”

“新科探，倒是足以史中留名了。”

崔景钰不以为意地摇了一，斟字酌句，“段家之事，其实对我打击极大。我本以为凭自己之力，足可以将事置得圆利落。结果现实却如同石，将条条路都堵死。我这才发现自己太过稚单纯，上位者略动手脚，便可教人束手无策。”

丹菲撇撇嘴，心里有些认同崔景钰的这番话，“人谁无少年？你自幼顺风顺，没受过坎坷，自然想得不够远。说一说，你这派肃穆，全都是装来的。你也不过是个办事不牢的后生罢了？”

崔景钰对这个总结张结，虽然不甘承认，却还真的找不话来反驳。

他嘴里不承认，骨的确是个清自傲之人，毕竟自幼聪慧貌，被众人捧在掌心大，怎么能不自负？段家一事却是犹如当一，打得他猛然清醒过来。

人生前二十多年来建立的自信尽数毁灭，他守孝在家，不断反省自审，才借着金榜题名而重新拾取了信心。教训他都取了，那些错误，他便不会再犯。

丹菲看崔景钰吃瘪，心大喜，戏谑之意更，啧啧笑：“难怪老人总，人莫要装腔作势，迟早都要被人扒里。不过崔郎你还好，至少这探是你凭借自己本事得来的——当然也是你爹娘把你生得好。你人也不笨，将来官途一定顺遂。少年失意就如过云烟。”

崔景钰啼笑皆非，咳了声：“承你吉言了。”

丹菲忽然拿亮晶晶的睛盯住他，好奇：“我只是不明白，你为什么对我这个赝品这么好？”

崔景钰有不敢同她直视，生怕她看透了自己的心思，尽他自己都不明白那心思是什么。他把目光投向了太池，低声：“你如今还有什么是我能算计的？”

“说的也是。”丹菲苦笑，“连卫佳音都讥讽我越混越不堪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