弄巧成拙(2/3)

阿姿听了一肚消息，转跑回去同那些个等着她的婢们说了，众人都恍然大悟。

殿里，宁然大怒，把一整三彩薄瓷茶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。尚也不拦着她，任由她发。地上跪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婢，其中一人就是先前同阿姿她们在一起议论言的婢。

“阿娘总是会信的。我要告诉阿娘去！”

“嘘……”一个女史急忙打收拾，“当心牵连到殿里那位。”

“我说怎么传得这么没没尾的，原来是有人拿阿江文章。”

宁被哄住，只得耐着忍着。这期间，韦皇后把襄城大公主一家请了来，吃了一顿家宴，叫上宁作陪，也算是和

阿姿惊讶：“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名堂？”

“想是那女自己得不到崔四郎，便要搞坏他名声，教别人也得不到他。”

“那她竟然还敢竞选东妃！”宁更加愤怒，“卫家人好大的胆，竟敢欺君罔上，将个残败柳的贱人送来！”

众人议论纷纷，也没留意一个小婢溜了屋。

过了十来日，秋闱终于开考。科举三年一次，每次都盛况空前，倒也没有什么特殊之。只是今年崔景钰场，宁便有些魂不守舍。因为被禁足，不能要去慈恩寺烧香祈愿，宁只好把大明里的明德寺、护国天王寺挨个摆了个遍。这份心意确实有些人，只可惜多数时候，却是用错了地方。

丹菲凭着一伤，换回了宁静，也觉得很是值得。她在厨房里帮了十来天的忙，天天好吃好喝的，倒还稍微胖了些。刘玉锦后来托人给她送来了补品药材和几十贯钱，丹菲分了一半给了八娘和姚氏，还散了好些钱给边同事，换了个“大方和善”的好名声。

另外一个婢俯：“也去打听到了，崔四郎逗留北地寻找舅家人时，救了卫女郎，千里护送她回京。原本卫家人想借此说亲事，崔家却是婉拒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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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派人想去打听阅卷，被圣上骂了回来，又派人去询问崔景钰，却扑了个空。她本来又要发脾气，尚劝她：“公主在佛前许愿发誓过，应当戒骄戒躁，心平气和，虔诚祈祷才是。怒火伤肝，失了和气，菩萨怕也不保佑。”

于是宁的一腔怒火夹杂着妒火向卫佳音倾泻了去，把丹菲丢在了一边，整天盘算着如何报复回去。

丹菲这次伤的不算重，只是上跌打来的印次日就转成了青紫，被她的白肤一衬，看着目惊心。女史也不好见她着一伤去殿上伺候，便脆叫她去厨房打几日手。

殿中婢们私也对那日的事议论纷纷，阿姿大概是得了同事们的怂恿，过来找丹菲攀谈，问：“阿江同那崔四郎，真是极好的表兄妹？”

“好她个卫佳音，竟然玩得这么一手祸东引！我说她怎么平白无故来告诉我段氏同四郎有染，原来这是她布的局！难她也对四郎……”

“公主当皇后不知？”尚笑，“皇后自然不会看着太吃亏的，公主等着看就好。”

“怎么可能。”阿姿，“公主分明是被人算计，拿来了靶。”

至于崔景钰，大概真的闭门守孝，不问世事，丹菲一直没听他有什么动静。

丹菲着鞋垫，也不抬，：“统共见面的次数五指都数得过来，能亲厚到哪里去？我自幼在蕲州大，今年四月才回的安呢。也不知谁嚼，造谣生事。我倒没啥，反正是个贱婢。倒是累得四郎说不得好亲。不知那人打得什么心思？”

“那应该是卫家人编造的借罢了。”尚，“毕竟一个黄闺女，在战时走失过，就算寻回来了，名节上也有些不好说的。”

会试过后，就是等着放榜。崔景钰要守孝，名正言顺不用去结其他学，收拾了东西离开安，到郊区别庄上侍奉父母去了。

宁惊愕：“不是说是卫佳音恰恰启程回京探亲，才刚好避过祸事的？”

“也未必就真的不清白了。”尚说，“所以此事没证据前，公主还是不要闹来的好。况且这卫女郎有手腕又有心计，将太殿收拾得服帖。太未必会信你的话。”

一想，果真如此，心里便从此对卫佳音有了芥。

伺候一个公主的厨房能有多少事，所以丹菲很是清闲，且不用去殿上看宁怪气的脸，反而觉得日好过了许多。

“你仔细想想，不是么？”丹菲咬断了线，看向阿姿，“崔氏可是关中大族，四郎的表妹，没有一千，怕也有八百的。光是我们段家，女孩就有七、八个，怎么偏偏挑中我？就算不看我是一个罪臣之女，籍之人，光是中表不婚这一说，我同四郎就无可能。传去说崔四郎和一个籍表妹私相授受，哪个大姓家的好女会愿嫁他。他说不到好亲，怕不知要便宜了谁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