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了。”
宁不屑哼:“便是打死她,也不过我一时兴,我却不愿看她死得痛快。钝刀杀人,活着受折磨,才能解我心之恨。更何况阿娘叮嘱过,阿爹在看着呢,死了她容易,回辩说起来也麻烦。”
尚:“公主要整治她,无非也是因着崔四郎。可若让崔四郎知了,怕是更不喜。”
“那要如何办?”宁焦躁。
卫佳音谋划策:“公主要想整治这段娘,又想得漂亮,还不容易。只需要将她调来边使唤,每日挑她一两个小错惩罚一番,就能教她日日寝难安,活得胆战心惊、如履薄冰。外人看来,却公主为着崔四郎,格外关照她表妹,反而还要夸您慈悲宽厚呢。”
尚听了,忍不住皱眉瞅了卫佳音一,:“卫女郎休要再怂恿公主了。”
“她说得对!”宁却和卫佳音颇有几分臭味相投,当即喜笑颜开,“放她在掖里,那么多双睛看着,动起来也不方便。若是放在我中,大门一关,她便是叫破嗓都无人知。”
尚更加不悦,对卫佳音:“听闻卫女郎和这段娘还是自幼相识的好友呢,怎么……”
卫佳音哼:“尚糊涂了,她如今可是罪臣之女,贱籍之人。况且谁说自幼相识之人,就定是好友?我同她不过之罢了。”
宁以为然,:“就照音娘说的办。她不是还有母亲弟妹也在掖吗?亲人在我手中,不怕她不从。”
尚见宁心意已定,不好再说什么。只等卫佳音走后,宁午睡,她这才悄悄离开了仙居殿,去见了韦皇后,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韦后听。
又:“公主贵为金枝玉叶,即便整治个婢也无可厚非。但是这卫女郎煽风火,添油加醋,竟是拿些言巧语引得公主往邪路上走。是怕公主太过信任她,将来怕犯什么错。”
韦皇后了眉心,:“都是我将宁惯坏了。她若像安乐一样,把主意都用在朝堂上也好,却是整日只知儿女,被那崔四郎得神魂颠倒的。她要整那个段娘,就随她去吧,你只看着别让她玩过火就行。至于卫家那小妮……”
韦皇后一声冷笑,“她那招数,还不够我填的呢。真是把皇天家想得太简单了,竟然想把公主太玩于掌?且随她去,看她如何玩火*。”
尚得了皇后授意,回了仙居殿,令将段宁江调上来个侍奉茶的婢。
丹菲解决了玉环之事后,睡了一个安的觉,次日起来,照旧去洗衣所活。王女史又叫上她一同送净衣,她便顺路去了侍所一趟。
负责替崔景钰传话的那个小侍名叫大海,一见了丹菲便:“娘,昨日发生的事,我已经知了。”
“你消息倒灵通。”丹菲惊讶。
“掖里人多杂,消息其实传得极快的。昨日闹得那么大,又只搜了你们的院,类似的事以前时不时也闹一场,大家心里都明白的。娘无需吩咐,我都会传话给崔郎知的。就是见娘没事,我也好对崔郎有个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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