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衣宫婢(2/3)

被赶回来的不仅仅杨三娘一人，那个裴娘和她的两个跟班也被退了回来，看来裴才人的影响力也不过如此。至少绣坊并不卖她的账。

旁人又是一阵大笑。

侍郎娘打小只要一哭，就会有求必应，却没想到此招会有失效的一天。丹菲又不是男，哪里会惜香怜玉，当即就推开她，大步离去了。

女史看着心烦，对丹菲：“你把她的衣服也洗了，能洗多少洗多少。今日她的晚饭也归你了。”

杨六娘随即隐隐得意之，朝远正躺在床榻里气的杨三娘瞥了一，低声：“我们一绣坊，女史就给每人发了针线和帕，让我们现场刺绣，算是考验技巧。”

别的女孩们全都安静地吃着晚饭，冷旁观。

丹菲拉着八娘仔细看了看，问：“染织所里如何？”

侍郎娘一张红的俏脸转了白，：“你……你别欺人太甚……”

“女史看了她的绣活，气得骂了一通，将她赶去分线。结果她分线也不好。女史很不满，已将她退了回来，重新分。分去哪里，我就不知了。”

丹菲看杨六娘一脸幸灾乐祸，便知杨三娘了丑。

杨六娘在旁边看了，满是羡慕：“五娘可真是个好呢。”

“呵，她一个劲朝我使，又想教我帮忙。可是两个女史都在旁边看着呢，谁敢呀！我绣了一朵兰，女史看了说好，当场录用了我。而三她……”

丹菲放心来，又从袖里掏蒸饼。八娘呼一声，拿着个饼就啃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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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是很累。”八娘，“以前在外祖家，我每日都要和表兄弟他们爬山打闹，到跑，比那些成日坐在家中绣的女郎多了。”

侍郎娘哪里听得她的话，只知捂脸哭个不停。丹菲懒得理她，专心活。

侍郎娘猛地止住了泪，：“我已经在洗衣了，凭什么不让我吃饭？”

黄女史走后，裴娘当即摔了盆大哭起来：“若让我堂知，必定要这些刁好看！”

侍郎娘泪涟涟地瞪着丹菲，：“连你也欺辱我！”

“不！”丹菲果断拒绝，冷声，“有劳才有得，这是这个世的规矩。饿一天也死不了，想要吃饭，明日老实活就是。我自顾不暇，凭什么要施舍同你？”

丹菲笑着摸了摸她的，“累吗？”

杨六娘神几转，忍着：“三错怪妹了。女史大人在旁，你教妹怎么替你活？明目张胆地作弊，只会害得我们姊妹俩都受罚。”

“那蒸饼是我的！”小娘跺脚。

当晚黄女史过来，宣布了新分，杨三娘果真被分去洗衣，裴娘则分去了染织所。

丹菲嗤笑，摇着指：“就连你这个人，都是天家的，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你的？在场的娘们那么多，哪个不是劳作了才有饭。你凭什么例外？”

说着，把手伸来，“我晒了一整日的布料，手都染得绿绿的了。”

侍郎娘惊叫一声，丢开衣服瑟缩后退。丹菲随即过去，接过了她手里的活，利索地洗起了衣服。

“你在绣坊如何？”丹菲问。

丢一边。

丹菲瞅着她冷笑，：“这吃是我辛苦一天换回来的，你凭什么找我要？”

回了小院，别的女孩都已经回来了，不过全都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，许多女孩顾不上洗漱，就倒在床榻里昏昏睡去。

“那你三……”

杨三娘也一肚火。杨六娘给她端，她一把就将妹妹推开，泼了一地。

“可是掌没吃够？”女史又扬起了大手。

丹菲笑：“这你可轻松了。”

“等等！”侍郎娘饿了一天，实在受不了，跑来将丹菲拦了来，：“你把我的蒸饼还给我！”

八娘：“染织需要技巧，女史也不敢让我们这些新手活，只吩咐我们搅颜料缸和晾晒布料。”

侍郎娘嘴一瘪，又掉起了泪珠，声：“好，你看在我已经饿了一天的份上，舍我一个饼吧！”

女史哼笑，“你那叫洗衣？老娘给自己洗澡都比你搓得净。”

“你今日为何不帮我？不过是了个绣女，就当自己飞上枝了？我们家必有复起之日，你现在欺凌嫡，将来小心自其果。”

“托您吉言。”杨六娘婉约一笑，明媚动人，“大家彼此照顾才是。”

丹菲淡淡扫她一，：“娘，你不想活了，可我还要苟且偷生。”

女史说话算数，当日这侍郎娘的晚饭果真分给了丹菲。丹菲把菜吃完，然后把蒸饼收了袖里。八娘正在，晚上总会叫饿，正好可以给她加餐。

杨三娘正在气上，哪里肯听，推她：“你！真不愧是小妇养贱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