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一狼狈,可嘴角已扬起一抹淡淡的戏谑笑意。
“郡王是要成就大业之人呢。”他,“所以,自然要有一颗狠心。”
姚氏母了掖后,就被小侍领去一个院里。院不大,却是挤满了女人。她们都是最近这阵政治风中被波及获罪的官家女眷们,失去了荣华与庇佑,狼狈凄楚地想牲畜一样圈在这里,等待着发。
丹菲对京城里的贵族们不熟,姚氏却是在这群女眷中认了几张熟悉面孔。
“段二夫人?”一个圆脸的妇人带着两个小娘走了过来,微微一笑,面和气。母女三人都穿着布衣,却气度优雅,从容平静,同周围人颓废绝望的面截然不同。
“我还是什么夫人?”姚氏苦笑,,“杨夫人和两位千金何时来的?”
“已有几日了。”那杨夫人,“这些日皇后频频举办宴,掖里人人忙碌,就没顾得上我们。我估计着这两日她们就会来分人。”
姚氏问:“不知会如何分?”
杨夫人:“你家七郎是男孩儿,若想不净,就不能留在掖。你我年纪也大了,自然不会去伺候妃嫔贵人,不是留在掖里个洗衣婆,便是去云韶府洒扫,横竖都是个使婆的命。女孩们略好些,可去的地方也多,不过也是要从洒扫起。”
说到此,杨夫人掩嘴苦笑,“你我金尊玉贵养了这么多年,除了生儿育女,就没受过什么劳苦。哪想到了该安享儿孙福的年纪,却沦落到卑贱婢的地步。”
杨家两个女儿扶着母亲,轻声安着。
姚氏也红了圈,抹着七郎的,:“七郎不能留在掖,那要去何?”
杨家三娘:“或也是送去云韶府吧。我大弟因为年龄不足,逃了一命,已经被送去云韶府,也不知了声乐班,还是百戏班了。”
姚氏一把搂了七郎,心疼:“锦衣玉地把他养大,延请名师教读书人,不想最后也不过在教坊里个耍戏……”
“母亲,人活着就好。”丹菲轻声劝着,“我和八妹还在您边呢。”
杨夫人和姚氏同病相怜,叹:“你这女儿多懂事。可是五娘吧?过来认识一我家两个娘,将来你们没准还要互相照应。”
杨家两个女孩,三娘比丹菲大一岁,六娘和丹菲同岁,模样都生得清秀妩媚。尤其是杨六娘,是妾所,那风婉转的姿态,都可和段家四娘一比。
三娘最不走运,之前正在给她议亲,看就要定了,就了事。杨家男人已经死得差不多,唯一一个嫡的儿因为才十二岁,和几个庶的弟弟一并送去教坊。况看起来同段家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