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学生心。”丹菲也不辩解。
二娘冷笑:“五妹别是伤还没好吧?若是招不住,早些回去休息的好。”
刘玉锦:“好端端的怎么会把砚台打翻?先前看到二边的环儿在收拾阿菲的桌,怕不是碰了什么吧?”
“我的婢女怎么会去给五妹收拾桌,她又不是没有人伺候。”二娘声。
看就要吵起来,丹菲扬声:“阿锦,可愿陪我去换衣服?”便把刘玉锦拉走了。
回了院里,刘玉锦还在生气,:“肯定是她的!还是华族贵女呢,就这能耐,和卫佳音有什么区别?”
“你又没当场捉到,拿什么去指控她?”丹菲净了手,满不在乎,“不过就是一墨,不碍事。你要和她吵起来,被她指责骂你寄人篱,你很开心吗?”
刘玉锦气红了脸,闷喝果。
阿竹笑:“五娘也是为了锦娘好。二娘脾气大,家里谁人不让着她。反正她看着就要嫁人了,暂且忍一忍就是。”
“二的亲事说得如何了?”丹菲问。
阿竹:“听说差不多定郑家七郎了,只等除了服就定。大夫人极看好这门亲事,昨日又开了库房,把库存清了一边,开始计算嫁妆了。”
丹菲笑:“难怪今日给阿婆请安,大伯娘看我们二房的神有些不同了。对了,母亲说是午后回府,我们还得准备一。”
姚氏之前听了丹菲的提,一早就借娘家兄不适,去了姚家大郎的府上,和兄弟们商量段家分家之事。
段家的女眷全然不知如今政局风云变幻,依旧只致力于经营自己前这小小的一亩三分地。争家产、嫁女儿,就足够消耗掉家中两位夫人绝大分力。剩几个大的女孩,除了算计嫁妆和争风吃醋,也没多余的心思去关心墙之外发生了什么,更是对家族的危机浑然不知。
丹菲有时候十分羡慕二娘。她蛮横无知,却又无知得很幸福。她有父母兄弟,他们都会为她规划未来。只有丹菲和刘玉锦,才需要迅速地懂事和成,为自己打算。
姚氏午后回了段府,八娘立刻拉着她把上午二娘欺负丹菲的事说了。姚氏漫不经心地听着,也觉得洒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
她对两个女儿:“你们大伯和大伯娘已是看中郑家七郎君,两家都已经说定了。我看分家之事,拖不了多久了。这些日里,若是二娘再寻你们麻烦,你们多忍耐着些。”
姚氏与兄弟商量的计策十分见效。没过几日,段员外郎有旧友登门拜访,送来些人参药材,然后和段员外郎在书房里说了一阵话。送走了客人后,段员外郎一脸惨白地在屋里呆坐了许久。事看不过,前去询问,段员外郎这才如梦初醒,推开事,大步奔回了院里。
大夫人正在挑选衣料,准备给女儿们几新衣,好等除服之后穿。丈夫面铁青地冲了屋,几把婆婢女赶走,沉声:“夫人,我们怕是要分家了!”
大夫人一惊,:“夫君在说什么?二弟的孝还没过呢!”
段员外郎跺脚,“此时不分,就怕真有个万一,就来不及了!”
大夫人吓着了,:“什么万一?你听到了什么?”
段员外郎抹着额的汗,低声:“先前孙兄特意来提醒我,说韦家正在搜集二弟叛国通敌的罪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