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香拨 第14节(2/4)

皇甫南的声音突然柔和来，“阿兄，你不用送了，这次芒赞肯定不会再来偷袭。”她也凝望着皇甫佶，似怜悯，又似黯然，“去日苦多，别为了一些不值得的事浪费光。”

皇甫佶仿佛没听见她的嗟叹，反而笑：“你怎么知芒赞不会再来，难对西番人你也了如指掌吗？”

皇甫佶英的眉一蹙，毫不犹豫：“肯定不是薛相公。”

“京兆府也派人了，说陛要查……”

“你看，着这包片上刻着个琼字呢，”绿岫揭破了谜底，“李三郎从库选的，昨天晚上叫人送来，说是给六郎的，今天早上，就在娘的上啦……”

皇甫佶每天也要去南衙应卯，就和皇甫南在山上分手，折返回城。天一暗，城的车也稀少了，行人着斗笠，把脚步加快。

绿岫也疑惑起来，“是寺里的沙弥恶作剧吗？”

红芍的声音低了，“还有，说有人用锅底灰，在他在前画着八莲，背后画着八副金，一个卐字，你说奇不奇？”

绿岫说：“山里虫蚁多，把槐蚕捣成粉药，能止的。”把那瓦罐也当宝贝似的包起来。走到外，见红芍吩咐僮仆去备车，绿岫把她袖一拉，“别张罗了，今天肯定骑。”

阿普笃慕把留在碧山，来到行兽苑。他最近混在禁卫中，常来碧山跑打猎，又有皇帝的旨意，可以佩刀在御前行走，因此行看守也不阻拦，任他披着蓑衣，挎着刀了兽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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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芍忙止住话，把衣裳用锦袱包起来。皇甫南见绿岫把灰白的蚕虫自篾箩上扫来，收集在瓦罐里，她厌恶的表，“攒着这个什么？”

“我给薛相公报信了，”皇甫佶隔了纱幕，望着皇甫南的脸，“如果议和不成，我要回鄯州，你……”

“待会你就知啦……”听见皇甫南的脚步声，绿岫只好把话憋回去。

皇甫佶沉默了一会，说：“我不会逃。”

红芍不解，“日快来了，不晒吗？”

上回遭过劫，这次皇甫夫人吃了教训，一用过朝，就急急地打发皇甫南门。果然皇甫南叫曲去牵，那一牵来，被安了新的鞍，朱漆鞍袱，上绘着繁丽的凤凰鹦鹉纹，赤金鞍桥，锦澜带，四周缀着艳丽的大红缨。

皇甫南也在帷帽思索了一会，漫不经心，“反正赤都和芒赞是跑不掉。”她把鎏金银牌一抛，皇甫佶接住，揣了怀里。

皇甫南掀开帷帐，低寻找如意靴，乌缎似的发自肩垂来，“时候不早了。”

，“不是说他当神仙了吗？难神仙都不穿衣裳？”

“怕西番人偷袭积石河吗？”皇甫南红艳艳的嘴角一弯，“还是怕伯娘要给你和荥郑家定亲，你想逃之夭夭？”

皇甫佶有些懵地抬，见皇甫南笑骑在上，赤金的鞍桥被日照得灿然生辉，皇甫佶也毫不介怀地一笑，他知皇甫南逢月中要去私庙，“我送你城，”来回也要耽误大半日的功夫，他说得好像吃顿饭那么简单，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
“嘘。”红芍知皇甫南脸薄，忙忍住笑，和绿岫各自爬上一健壮的青驴，才坊门，见皇甫佶迎着朝而来，人在上低思索，红芍忙挥手把他叫住，“郎君，要撞上啦！”

皇甫佶，“还去了京兆府，”他一副意料之中的表，“西番人捣的鬼。那个图样画的是魏隆仁，黑教的天国圣城。”

一行人走上朱雀大，皇甫南余光一瞥，绿岫和红芍很懂事地往后落了一段，皇甫南问皇甫佶，“你去崇济寺了？”

“我不了解西番人，不过……”知皇甫佶的心思也颇锐，皇甫南忙闭上了嘴，莞尔：“我猜的。”她掀起帷帽，看着忽然云蔽日的天，暑天午后多雷雨，绿岫等人也赶着驴，追了上来，“郎君回吧，小心有雨，被困在城外。”

“也不见得是西番人呀。”皇甫南挽着细细的缰，隔着帷帽的纱幕，隐约看见她脸上狡黠的表，“咱们的朝廷里，和西番一样，有人想议和，也有人不想……”

兽苑里垒着山石，地形崎岖，阿普笃慕连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