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香拨 第6节(5/5)

。”

翁公孺忍耐地看他一。皇甫佶脸上还带稚，量已经是个大人了，锦袍乌靴，宝剑鸾鞭，的像一株青松。就算不是冲着皇甫达奚的面，薛厚对皇甫佶也颇有重之心。

不得不承认，今天皇甫佶不动声，箭赢了李灵钧，翁公孺是有几分得意的。

“你去关上门。”翁公孺两手放在膝，是要跟皇甫佶说正事的意味，“把灯移过来。”

“是。”皇甫佶去而复返，用捻挑了挑灯芯，又把翁公孺的靴挪到一旁。他一个王孙公，起这些侍候人的事，脸上也丝毫没有不平之气。

翁公孺却故意沉了脸，说：“这些日急着赶路，我还没来得及质问你：段小娘明明是姚州都督段平的女儿，段平和各罗苏两家的婚事，也是他们亲缔结，彼此愿的，为什么你那天晚上要跟我隐瞒段氏的份，还胡扯说什么她是被各罗苏掳到乌蛮来的汉人女儿？”

皇甫佶脸上愧，他低，“翁师傅，我错了。”

翁公孺见他认错这样快，越发冷笑起来，“你年纪不大，倒是会当面一，背后一。换次，你肯定还会这么胆大妄为，是不是？”

皇甫佶踯躅了一会，实在没法抵赖，他不甘心地说：“翁师傅，表妹并不愿意……”

“她愿不愿意，要吗？”翁公孺不耐烦地截断他的话，“我问你，各罗苏是什么人？”

“是乌爨国主，陛亲封的云南王，越国公，开府仪同三司，节制西南诸蛮州军事。”

“段小娘已经被许给了各罗苏的儿，以后就是云南王世的正妻，却被你拐走……只为了儿时的一句戏言？朝廷和西番正在战，万一事败，各罗苏生反叛之意，真跟西番人勾结在一起，”翁公孺闭上，想到在西南阵前见的那些断臂残肢、白骨累累，他咬牙打个寒噤，声音也低了，“你和我，在薛相公面前，在陛面前，就算万死也难辞其咎！”

皇甫佶怔怔地，把拳握了又握，“翁师傅，我……”

翁公孺看着他，语气虽温和，里却有诘责，“再说段小娘，段家是回不去了，你叫她以后在哪里，以什么份立足？你这不是自作聪明，反而误人误己吗？”

翁公孺的责备皇甫佶都默默受了，只是想到段家，他心里很难受，“翁师傅，如果真的不表妹，我觉得对不起她。表妹她……太可怜了。”

“你的心地，太纯厚了。”翁公孺无奈地微笑，他摸清了皇甫佶的，脸好了些，将怀里的信拿来，在灯展开，叫皇甫佶看，“我说过，军令如山，这话可不是蒙你。你看，相公的信已经来了，叫我们速回鄯州。我绕来拜见蜀王，是想把段小娘托付给蜀王妃，叫她们同路回京，咱们好去跟相公覆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