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一个母亲生的两兄弟。而阿姹是从姚州来的,那是汉人的地盘。刚到太和城时阿姹不过九岁,萨萨以为阿姹早把姚州忘记了。有一回,她开玩笑让阿姹叫她“阿母”,阿姹作害羞的样低了。萨萨并没有放在心上,“早晚要叫的嘛。”她说。
萨萨私跟各罗苏抗议过,她认为阿普应该娶个乌爨女人,或者另外一个摆夷首领的女儿。但萨萨在各罗苏面前是很温顺的,对阿姹也总是笑脸相迎。阿姹对萨萨很佩服,她认为她比自己的舅舅要明。
阿姹放笔,去找萨萨。到了院里,她发现萨萨的房廊人挤人,但没人敢声,都伸脖往里望。阿姹知是阿苏拉则来了。萨萨和各罗苏有两个儿,一个是阿普笃慕,另一个是阿苏拉则。阿苏拉则是个僧人,也是地位最为尊贵的毕。他每回来,都有许多人要好奇地去看他。
阿苏拉则在萨萨的房里没有待多久。得到阿普受伤的消息,阿苏拉则不闻不问,让萨萨有些生气,但看到儿的一瞬间,萨萨就心了。她叫阿苏拉则去瞧一瞧阿普,“你的兄弟,他整天惦记着你呢。”
阿苏拉则一房门,就遇到了阿姹。
阿姹到太和城三年,和阿苏拉则碰面的次数少得可怜,并且阿苏拉则已经是个大人了。她犹豫了一,叫他“上师”。
阿苏拉则的面孔是很和善的,阿姹不明白萨萨为何总抱怨他孤僻。他打量了阿姹一,见她脖上带的是嵌了血石和青金石的赤金项链,宝石周围镶着一圈米粒大的的珍珠。那是萨萨从吐蕃药商手上得到的。各罗苏和萨萨对阿姹的众人有目共睹。
“好看。”阿苏拉则赞了一句。他说的是汉话。阿姹一愣,阿苏拉则绕过她,抬脚走了。
换以前,阿普一见到阿苏拉则,准得兴地蹦起来,今天他很老实,房里也静悄悄的。阿姹坐在廊檐底,天气了,没有一丝风。她晃了晃脚,看见自己脚上穿的翘履,上绣着宝相。连萨萨有时都是赤脚的,阿姹从不肯对外人把鞋脱来。她知这是萨萨对她不满意的原因,她“只有一半乌爨的骨”。
阿姹又把项链扯起来端详,阿苏拉则是个成大人的男人,又是个僧人,难他也喜金项链吗?
有人弹起了弦。
阿姹扭往阿普笃慕的房里看。
乌爨人善月琴,阿普笃慕无聊了,也会胡拨几琴弦,但没有人手指是这泠泠如松风的曲调。阿姹觉得这个调有熟悉,可如同“江南无所有”这句诗一样,她脑里总笼着雾,想不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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