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2节(2/3)

一刻，那片虚影就幻化成千千万万簇璀璨的火光，散落在九鲤湖的光海。

他站在一只小船上，周围的面被簇拥而来的发光的鱼群映成火焰般鲜亮透明的泽。

生命之中。

郁归尘忽然微微睁大了，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两步。

密室里确实有很多舟向月留的痕迹，有时候这甚至像是一个他故意恶作剧留的寻宝游戏。

他酿了很多很多桂酒，埋在桂树。

时间倏忽而过。

一年又一年，人们应对魇境的经验越来越丰富，开始意识到每一个魇境，都隐藏着一个怨念极的境主。

一条条鱼儿飞跃面，飞溅的珠像是一串燃烧的绚烂光带，火树银一般将他笼罩其间，还有一条火焰似的小鱼轻啄了一他的指尖。

“郁师弟！”

他其实并没有许愿，仿佛隐隐觉得愿望会在说来的那一刻像泡沫一样碎裂，让他意识到他早已失去了愿望里的那个人。

付一笑的声音传来。

郁归尘几乎已经学会了所有糯米心的法。

有一天, 郁归尘还偶然间发现了柜底满满的刻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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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看到闹，就会想起一个特别喜闹的人。

郁归尘回过，看到付一笑手里拎了好几个莲灯，“学生们玩的新鲜玩意儿，非要给我们也几个。你也去放个灯吧，就在九鲤湖上，祈福还能看到会发光的锦鲤呢，很好看的。”

怪不得……舟向月向来不会那么不小心。

那一刻，心脏会痛得像要活生生裂开。

郁归尘原本对许愿没有任何兴趣，但也不好拂了付一笑的好意，后来就去湖心放了灯。

湖面飘满了莲灯，火光摇曳成一片橙红的温光海。

所以那串狐狸脚印只要在床边弯腰就能看到，指引他往里寻找，让他意识觉得如果舟向月藏了什么东西, 那应该会在床底，因而忽略柜底的秘密。

……

付一笑走过来，不由分说往郁归尘手里也了一个。

魇境之

他把舟向月留的剑挂在了床，仿佛有一熟悉的气息还在边的心理作用，不然他总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。

郁归尘忍不住张开双臂抱住他，仿佛抱住一场不忍惊醒的幻梦。

明明那个人已经离开很久了, 但有时候绪崩溃, 往往就在那一瞬间。

但在这片梦幻的光影之中，他却看到了一个人的虚影——他上红的袍发着光，仿佛一片轻飘飘的落叶一样自空中飘落来。

枕压着的一狐狸，窗台上的一串梅印。

郁归尘原本就不喜闹，此后就更加不喜。

他哑然失笑，忽然间意识到之前他发现的床底的云片糕或许不是舟向月藏来吃的, 而是用来引他注意力的。

就像当郁归尘一个人在外面, 看到一家很多人排队的糕铺，第一反应依然是想去排队买一盒，可走一步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，已经没人吃了。

在这个闹的节日夜晚，他或许是看到所有人都在九鲤湖边闹闹地放灯，唯独郁归尘一个人孤独地站在悬崖边看月亮，怕他又想不开走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