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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绝对是故意的!
把他的白衣蹭脏了还不够,谢虞晚破罐破摔地抱住宋厌瑾的脖,踮起脚尖去蹭他白皙的脸颊,宋厌瑾绞着眉将脑袋朝后偏了一寸,这才勉逃过一劫,只不经意地过了谢虞晚的半边脸颊。
离开藏书阁前,谢虞晚得意地冲后的荆鸢、纪渝和萧元晏挤挤睛,在叁人或羡慕或怀疑的目光大摇大摆地跨开步伐,才刚走到门槛呢,不知从何而来的几腔墨猛地溅来,直了谢虞晚满脸。
大功告成,谢虞晚脚底一抹油溜到荆鸢后,远远地冲他作了个鬼脸:
天莲君心领神会地接话,他稍一沉思,最后宣布:
荆鸢掐掐她的脸颊,调笑:“说不准天莲君知你的死脉是抄书,这才故意安排你们来藏书阁的。”
谢虞晚最讨厌的地方就是藏书阁,她不读那些艰晦涩的经文诗句,是以还没抄几个字呢,她就嚷嚷着说自己的胳膊酸得抬不起来了。
作者的话:这一章总结了一晚晚一直以来的心中所想,上就要在一起啦!
谢虞晚咬牙,气冲冲地回过,着满脸墨渍扯住宋厌瑾的衣袖,径直埋在他的白衣上一通蹭,等到宋厌瑾回过神来时,她脸上的墨已经在他前迤逦了一大片黛。
宋厌瑾却不为所动,面无表地曲起竹简又敲了一记她的肩膀:“偎慵堕懒,游手好闲,谢师妹,你便是这般给师门争光的吗。”
神当即就变了,一双目陡然瞪圆,看着局面将将失控,谢望关连忙咳一声,借天莲君转移话题:“小女顽劣,实在抱歉,还请天莲兄惩戒她。”
荆鸢和萧元晏并非霄厄剑宗弟,天莲君不了他二人,只是荆鸢和萧元晏本就无事,便也来藏书阁,只是不为罚抄,而是为了围观纪渝、宋厌瑾和谢虞晚抄书。
谢虞晚将自己的抄写给宋厌瑾时,神瞧着颇有些自矜,宋厌瑾居然也没有为难她,很好说话地收她的罚抄。
她没有发现蹭侧颊这个动作有多暧昧,也没有发现他的背从始至终都没有直起,明明以两人的差距,宋厌瑾只要直,谢虞晚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蹭到他的脸。
“谢姑娘,只怕这把戏瞒不过宋姑娘,你谨慎行事。”
“叫你我,自其果了吧!”
“师父怎么想的,”谢虞晚趴在厚大的书上,愁得五官都皱成了一团,“我们一群修的,罚抄儒籍什么……”
这简直是莫名其妙,他吃炮仗了?不就趴了一会,何至于如此讽刺她?
谢虞晚只能垂丧气地坐直,艰难地抬起笔,没写几个字又有了鬼主意,只见谢虞晚萧元晏的肩,压低嗓音问:“诶,萧元晏,你有没有什么能快速抄写的法宝?”
只是这个躲开的动作惹恼了谢虞晚,她用力掐住他的脸,着他的后脑勺他低,宋厌瑾避无可避,最后无可奈何地被谢虞晚蹭了满脸同款墨渍。
“忘记告诉谢师妹,”宋厌瑾抬起睫,装模作样地抱歉,“我在这里设了一防作弊的灵咒,不过师妹也不能怨我,师也没有料到你居然真的会投机取巧。”
宋厌瑾抬指轻捺面上墨痕,笑得意味不明:“师妹也是,何必自其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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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虞晚都没有力气回应荆鸢的调侃,只能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,哼到一半,肩膀倏而吃疼,谢虞晚“哎哟”一声,仰起来看到一双浅的瞳孔。
其余叁人目瞪呆地看着这一幕,不约而同地觉得这一刻宋厌瑾的脸简直比他白衣上的墨渍还要黑。
正鼓捣他那把折扇的萧元晏听到谢虞晚的问题,抬起脑袋心虚地瞄一宋厌瑾的背影,随后才犹犹豫豫地,自桌底递给谢虞晚一件什,谢虞晚翻开一看,是一支红木的笔。
“既如此,便罚你等去藏书阁抄写儒籍,”又移眸看向宋厌瑾,“小锦,劳你监督,未抄完者,今日不可离藏书阁。”
不得不承认,萧元晏的法宝果真是世间罕有,他这笔外表看着平平无奇,挥毫时才发现笔端暗涌灵力,一毫便可纵万卷,不消半刻,一《礼记》就被谢虞晚抄写完毕。
“无妨,”谢虞晚倒是心大得很,她提起萧元晏就开始写,“我才不怕他。”
谢虞晚垮着角,可怜兮兮地喊他的名字:“宋厌瑾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