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。」
小孩单纯,他们无法用很多言语去说明自己的受,可他们能直接受到,谁是真心对自己好,谁又不是。顾家的企业一向让人红又羡慕,顾言飞周遭的人来来去去,说到底就不是一路人,勉不来。
这么没地位了,没计较你岂不是都忘了自己有个儿?」
他母亲告诉过他,人生里会有很多不到的事,他会因此而到难受,要懂得学会调适心;可他没想到,那天来得这么快。
母亲摇,「你说你的智商是不是都拿去考试了。谁让你现在去了?等她不忙的时候再去啊!这事还要我教你吗?」
说着说着,两个人都笑了。
他的确跟她说了我妈很想你,可跟当时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,姜燕凌什么也没说,只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。她抱着顾言飞,驀地,后背似乎了一些。
「言飞,帮我转告阿姨,我也很想她。」
几个月后,母亲病逝了,走得很突然,突然得让人措手不及。就像一首未完的曲,在最的地方骤然停止,划了一个休止符。顾言飞的确找了燕凌,但那是几个月后,找来参加他母亲的忌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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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喜他们……」顾言飞顿了顿,「他们跟燕凌不一样。他们开闭都是钱,他们来找我,不是真心想跟我朋友。」
在那之后,顾言飞就变了。他不再笑了,他跟顾鸿昇之间少了疏通的桥樑,关係变得更糟,他如愿考上了贵族学校,如他所说,他从来没担心过。人总是会在某一天被迫大,只是不知那天是什么时候,可能是明天,可能是个月,可能是明年,也可能是一秒。
「……」
母亲拍拍他的肩:「如果你只喜燕凌,那也没关係啊,多去找她玩。男孩主动一没关係,不要每次都是人家来找你,你哪里好意思?」
她直接伸手把顾言飞搂过来:「开玩笑,我儿这么帅哪可能忘记,等到大家都考完试你把燕凌叫来家里吃饭吧,聊聊天也好。你最近太压抑了,也没去跟朋友玩。我把你生得这么帅,你难就燕凌一个朋友吗?」
「你别说,是只有燕凌一个关係比较好的朋友,不是没有朋友!」
只是,顾言飞并没有等到那个以后。
「哦。」顾言飞应了一声,想想又不对,「我怎么找她?她们家最近不是在忙吗?」
「多几个朋友啊,朋友哪有嫌少的。」
他说等考试完就去找燕凌,邀她来家里吃饭,顺便告诉她我妈很想你,母亲笑着应好,说到时要让厨师多准备几菜。他们说得很兴,整个房间都充斥着笑声。
她哦了一声,「就是没有朋友嘛。」
不喜人,可以不朋友,不会某件事,可以学。他太聪明了,什么都易如反掌,他为此到骄傲,他以为自己无所不能。可他没想到,唯有生离死别,是怎么也无可避免的。
那是他时隔很久再次见到姜燕凌,对方没怎么变,还是记忆里的样。只是在这样的场合,表自然不会太好看。他知自己的表肯定更难看,他没有勇气去照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