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七、毕业快乐(2/2)

「所以才说天才讨人厌，你学我读得要死要活，结果你给我来一句你很久没看书。」他说完也不恼，接着问：「有什么想法？想去哪里的大学？」

「可是你不是一直想游戏吗？你努力了这么久，游戏不算胡来吧？这个產业很发达的，你跟你爸好好说，他──」

「他也是这样说的，他希望我继承家业，顾家什么產业都有涉猎，我想去哪都行，但当平凡人不行。他说他是为我好，我没话说了，我也没什么好说。」

「……嗯。」顾言飞停了一瞬才意识到是在说他，「我没什么实，我好久没唸书了。」

「言飞……」

顾言飞摇摇：「这不是我能决定的，要看家里想让我去哪。我读的学校一向是他们决定。」

顾言飞的那位同学突然转学，班上被这个变故搞懵了，只有知的人还心有馀悸，暗自庆幸他们并没有参与其中，否则一个就是自己。而顾言飞还是那个样，懒懒散散地趴在桌上，彷彿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
承轩听起来很不赞同：「你没去跟你爸谈谈吗，说说看你未来的志向什么的。」

他没怎么听课，事实上，他并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东西需要这么多时间去学。或许这也是他无法群的原因之一。时间已经接近六月，三生要毕业了，早在几个月前就拍了毕业照，里面就有承轩。

后来承轩毕业了，顾言飞有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，看见他往上拋的毕业帽，还有他的笑脸，顾言飞也笑了，这所学校终于只剩他一个人。

承轩就这样静静的听，顾言飞说了很久，他也没话，就在最后轻轻拍了他的肩膀，让他看开。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谈话，二升三很忙，三忙毕业的事也忙，他们一直没见上面。

「毕业快乐，学。恭喜你摆脱这里。」

「你这也太糟蹋自己的才能了。」

「我未来的志向就是当个平凡人，领个固定薪，安稳过日。」顾言飞说完自嘲地笑了，「别说我爸，我听着都觉得可笑，可我真的是这样想的。」

反正读哪里都一样，也没有他考不上的学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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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这就快毕业了，明年就到你了，准三生。」

「其实哪那么复杂，不过就是找个团队来而已。他不愿意，纯粹是因为家里產业没有游戏这块，他认为我在跟他较劲，跟他唱反调。他习惯我顺从他了，一旦违背了他的意愿，他也不会让我好过。」

顾言飞这个人，说他善良是善良，说他没心也是真没心。他可以睛不眨就把一间企业整到倒闭，也能为了朋友伤破担心得像个傻，只要别招惹他，他看起来就还像个正常人。

「没有用的，他一直觉得我在胡来，想玩玩可以，他可以让我把那些当作消遣，甚至给我资金都行。」顾言飞顿了顿，模样有些无奈，「可是他不愿意承认那些东西能够当作未来的职业，他觉得我考虑得太浅，没有把后果都想好。」

课后，承轩来找他，他们到校园去放风。承轩看他的心似乎比昨天更恶劣了，却不明白原因，他想了想，还是决定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