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迦澜说:“不过也好,你以前那个专业,毕业后大概率要加班。不好,太辛苦。”
叶迦澜微怔,旋即笑着将自己那碗给许盼夏:“锅里没了,我这边还有——我没动。”
好歹也是哥。
叶迦澜应了一声,又问:“转专业这么大的事,你怎么没和我……没和家里人商量一?”
她又叫一声:“哥。”
盼夏吃了两大碗。卫空是北方人,没吃过鱼圆,也吃得津津有味,不过他那一碗空了后,没好意思再要,地看着叶迦澜和许盼夏吃。
更何况,叶迦澜不也有绯闻……或者确切的“女友”了么?
其实,她已经很久没有叫过叶迦澜哥。
吃过饭,叶迦澜才客气请卫空离开。他收拾碗筷,听见洗衣机响声停止,探看,许盼夏躬弯腰,正从筒中往外拿衣服,她又忘了带晾衣篮,伸了左手,充当临时的晾衣架,一件件先挂在左手臂上,挂满了,再关上洗衣机,将搭在左臂上的衣服一件件挂在衣架上。
叶迦澜说:“午什么安排?”
不敢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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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两人都没错,可惜当时,年少气盛。
许盼夏吃相很温柔,左手拿勺,右手筷,先一气,再慢条斯理地嚼,垂着睛,腮随着咀嚼而轻微地动,卫空看她吃东西看直了,说不的觉,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刚洗过澡,还是她这样细致地吃饭方式,亦或者这备着南方特的鱼圆……
挂到一半,许盼夏转,看到叶迦澜。
卫空看得瞠目结。
许盼夏很快挂了,坐在座椅上,昏昏沉沉地接受着输。卫空是锦衣玉里大的
“没什么安排,”许盼夏的左臂越来越轻,但被叶迦澜的注视越来越重,她转脸,礼貌得像俩人只是本分的继兄妹,“可能是学习。”
许盼夏晾最后一件衣服,是她的睡衣,买了好多年了,画着可可的竹笋:“当时觉学不去了,对不起。”
难怪人常说,过的人不成朋友。
但还是相顾两无言。
经过了无话不谈,也经过争吵拉扯誓老死不相往来的撕裂,如今一年半过去,时间把许盼夏的心气磨了不少。她尝试着让自己去心平气和地面对叶迦澜,也尝试让自己放。
不能想。
他们俩这状况更痛苦,不仅不成朋友,还得继续“兄妹”,“亲人”,家人。低不见抬见,年累月地见面。
怎么想?想叶迦澜挽着一个女人的手,笑地介绍,这是你嫂?xx,这是我妹妹,哦,也是我……
之前都是“学”,后来是“哥哥”“哥”,最近这一年半,都是直来直去的——“叶迦澜”。
许盼夏晾完衣服,回到房间,继续耳机听,ted和voa穿着来,偶尔听累了,发呆,盯着桌上的日历,抬手,又撕一张。
卫空踌躇了很久,才给叶迦澜打电话,毕竟是她哥呢,虽然这个哥看起来有过分的妹控……
许盼夏拿过来就吃,她想这一想很久了,偏偏自己不会。
挡箭牌也好,还是室友们起哄们放的烟雾弹也好。她和叶迦澜本就没什么可能了,更何况大家中,他们都是“兄妹”。
统总二十个鱼圆,五个了卫空的肚,剩的全许盼夏腹。
许盼夏说:“我觉得也是。”
第二碗鱼圆吃光了,许盼夏用筷将小青菜也挑吃净:“哥,还有吗?”
许盼夏都不敢想以后。
日历再撕六张,第二个周末时,临近过年,许盼夏终于累病了,在工位上发烧到差倒,被来找她一块儿班的卫空发现,急送她去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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