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怎的,两人说着说着,偏到同一个话题上——
可镇上的人也不是傻的,没必要一两银买个要死的。
秋眉忍俊不禁,帮盛黎抹掉一滴泪,忽然逗她:“不觉得陆学可怕了?”
秋眉:“陆学真烦!他这也不让我那也不让我,个门都要跟他汇报,咳嗽两声恨不得让我住医馆里!”
今儿她只是想见见那个传说很漂亮的新媳妇儿,怎么也没想到,竟聊起来一发不可收拾。
“嘿,陆学就是个憨,总觉得我弱不禁风,尤其是有了,更是一直拘着我,他自己上山不在家,便让娘看着我,总之就是不许门,实在想去了,也要他跟着才行。”
“啊——阿。”秋眉凑过来,张开双臂和盛黎抱在一起,“我好喜你哇!”
秋眉刚说完,忽然听见耳边隐有啜泣,她回一看,才发现盛黎已经哭得稀里哗啦,可怜地抹着泪,不住呜咽。
与其说这是抱怨,倒不如说是甜的负担。
若不是陆学买她,秋眉也不知还能不能活来。
两人说得正起劲,却听一阵咚咚的响声,循着声音往后看,洛青和陆学都在,面无表地看着他俩。
“大家都说我是被陆学买来的,其实也没错,但当时——”
“呜呜秋秋好可怜,呜呜陆大哥是好人——”
说自家夫君的坏话。
秋眉到柳村不过三四年,前两年怕见人,很少会门,后面怀了,又被陆学瓷娃娃似的养着,轻易不肯让她床,唯恐哪里不小心,碰到伤到就不好了,以至于她与陆学成亲几年,在村里竟没一个能说上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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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两人同时起,盛黎不敢和洛青对视:“或许,你们什么都没听见呢?”
盛黎:“夫君也真烦!我这我那,吃碗冰沙都要说!”
盛黎嘿嘿一笑:“那我、我也喜秋秋。”
那时候,秋眉真以为自己命尽于此,近乎绝望之时,是个面容狠厉的男人说:“我买了。”
“咳咳咳!”盛黎重重咳嗽了几声,怀疑她是故意的。
那年到了辽镇,她因又一次逃跑被痛打,病危却不被医治,人贩看她没救了,就想一两银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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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曾是官家小,直到父亲犯事,举家被抄,男放女娼,她前脚逃青楼,后脚就被人贩抓去,因她不从,在人贩手里没少被打。
“本来、本来也没有很可怕。”盛黎还记得,当初洛青才叫一个不近人,不动的眉时刻彰显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