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于本能的反应,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扶那个放在置架上的瓶,而是害怕顾念被瓶砸到选择先把他带离瓶落的危险区域。
洛晏清将绸带扔到一边,扑上前搂住顾念去挠他的,“谁让你在一年前就不肯亲我了,为什么?”
第一,洛晏清是盲者,他在第二十九分的时候才慢吞吞地逮住顾念,然后他说了他的惩罚,“念念,你亲我一。”
“唔,你吓我一……”顾念冷不丁被抱住,刚开始有被吓到了,后来扯开绸带后,呼就平复来。
两只小手牵在一起,两个背着幼儿园小书包的影渐渐消失在楼梯拐角。
“我又不是别人。”洛晏清在顾念前蹲来,他原本想把凑上去,看到顾念犹豫纠结的表,他侧过,让顾念亲在他脸上。
“我不要……”顾念里着颗大大的泪珠,要掉不掉的,死活不肯接收集本。
顾念被绕得有糊涂,有乎乎的,关注立即偏离,“我比你大,你要叫我哥哥……”
“好啊,你是不是在变相骂我笨?”顾念一三尺,蹦起来去打洛晏清的。
“小念,听话,你也不想你妈妈骂你吧?你妈妈一骂你,你就要哭,你一哭我就难受,你也不想我难受吧,是不是?”小小的洛晏清非常擅推导逻辑关系链。
“我妈妈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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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自己的小红收集本,小手将这个星期奖励的一朵朵小红撕来,然后小心翼翼地往顾念的收集本上贴,贴完整整三行,他才停来,“这是我们的小秘密,没人会知的。”
“妈妈说我大了,不能再随便亲别人了。”
碎掉的青瓷瓶是洛父洛正翊最喜的藏品之一,他特意摆在客厅最明显的位置,就是想让来往的宾客观赏,顾念那时并不知瓷瓶的价值,可也知肯定很贵。
“看你傻乎乎的一直捉不到我,我就自投罗网了。”洛晏清将埋顾念肩膀,一气。
“晏清,亏你语文还考了满分,自投罗网好像不是这么用的……”对于捉到洛晏清的错误,顾念兴奋得小脸通红。
“对不起,我、我
再一,又到了洛晏清扮演盲人,他还没上绸带,顾念向后一躲,不知怎的脚突然一,撞上后面一个置架,置架晃了两晃,洛晏清反应很快,猛然扑上前去一把将顾念拉开。
洛晏清看他果然被绕去了,没有再纠结小红的事,浅浅一笑,他牵起顾小朋友的手,“嗯,念哥哥,那我们回家吧。”
一个蝉声喧嚣的夏天,洛晏清拉着顾念一起在他家客厅玩扮演盲人游戏,盲者上要绑着一条绸带,要在半个小时找到隐藏起来的歌者,歌者之所以称为歌者,是他要不时唱一首童谣,提醒盲者他所在的位置。规定时间盲者找不到歌者,盲者就要受到惩罚,反之,若歌者被捉到,则歌者受罚。
顾念本来不觉得特别难受,没人关注到他时,他真的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,可是当洛晏清用关怀心痛的目光看着他时,把他抱在怀里问他难不难受时,他好像就不需要那么,那想独自消化的伤心被撕开小宣来,泪一夺眶而。
形影不离的两人后来也理所当然地一起上了小学,那时洛晏清已经很明白自己喜什么想要什么,在一些人为因素扰,他和顾念不仅同班,还顺理成章成了同桌。他们上学腻在一起,放假也一起玩。
“这怎么能算是惩罚?”顾念相当困惑,因为他所想的惩罚就是让洛晏清帮他写作业,或者帮他洗袜之类的。
“砰”的一声,一个足足有半人的青缠枝莲纹双耳瓶在他们前碎成无数碎片,那时两人年纪都不大,他们的小心脏就像地上的瓷片一样碎成很多。
“我知,别哭了……”洛晏清把顾念扶起来,小脸贴在他脸上,用脸轻轻蹭掉他脸上的泪。
第二,顾念是盲人,他相当的笨,洛晏清前期一直在给他大放,他就是怎么也捉不到洛晏清。洛晏清有些无语,又觉得有些好笑,勾起角,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去一把抱住笨人。
“你不懂,就是自投罗网……我要彻底栽在某个笨手里了……”
么?”洛晏清气得牙,恨不得起来把那说话伤人的老师打一顿,他看着豆大的泪珠从顾念脸上啪嗒啪嗒往掉,一把薅过顾念的肩,把他抱在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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