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莫名使人听出了几分委屈的意味,怎么听怎么像小媳妇的怨念。
梁良想起了昨天的事情,无奈地解释,我不是跟你说了,我在国外比赛脱不开身,虽然只是常规赛,可是二队的手受伤了,只有我能上。
你骗我。
我没有,梁良百口莫辩,比赛一结束,我就马上飞回国,一回国我就去机场了,可是你们已经回家了。
你的话我还能信吗?
梁良点头,一脸真诚。
韩染松开手,又选择相信了他一次。
梁良心烦气躁地走到基地外面转了一圈,也没有什么地方好,外面风大,吹得他瑟瑟发抖,他裹紧了外套,无奈地仰天长叹了一口气。
门卫大叔关心地从小房间里面探出头,冲他喊道,小伙子,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?
他连忙摆了摆手,冲大叔笑了笑,大叔不明所以,裹着军大衣,戴着帽子,毛绒绒的护耳盖住了耳朵,礼貌性地也冲他憨憨一笑。
他本来想去外面的超市买点零食,可是天有不测风云,忽然下起了雨,一开始还是毛毛细雨,他想硬撑着往外冲,还没跑两步就变成了倾盆大雨,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,仿佛有人在拿石头扔他。
他骂骂咧咧的,用外套挡着脑袋往基地跑,无奈地回训练室打游戏,难得想偷一会儿懒,可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。
今天下午还有一场直播,他这个月的时长还差很多,已经月底了,必须得加班加点补时长。
他跑回去的时候没淋到多少雨,只是额前的头发有些湿,那是迎面跑的时候风吹到他脸上的。
呼他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,房间里面暖气开的很足,一下子就暖烘烘的了,他把外套脱了,抖了抖上面的水。
米修站起来看向门口,队长,外面下雨了吗?
我出去的时候刚下的,还挺大。
他有些惋惜地说,我妈还说今天中午让我回家吃饭呢。
梁良打开储物间的门,进去看了看,出来对米修说,里面有伞,不知道谁放那的,你拿去用吧。
好。
队长,你头发湿了。米修从储物柜里拿出一块还没拆封的干净毛巾递给他,梁良说了句谢谢,刚伸出手,韩染忽然站起身,半途拿走了那块毛巾。
他走到梁良面前。
他比梁良高出一个头,梁良只能仰着头看他,像猫咪一样圆圆的眼睛中流露出纯良的神色,额发湿漉漉地搭在眼前,挡住了视线,微眯着眼睛,有些睁不开,将韩染的脸看的模模糊糊的。
怎么了?
韩染把柔软的毛巾盖在他脑袋上,挡住了他的眼神,一言不发的帮他擦头发,虽然冷着一张脸,可是动作却极尽温柔。
梁良不满他把自己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,伸手去扒拉他的手腕,
韩染低头看着他扑腾,眉眼之间含着笑意,嘴角微微上扬,眼底藏着溺死人的宠溺和温柔。
他背对着米修和季杰,从队友的角度看,梁良就像被韩染抱在了怀里,身体完全被挡住了,两个人默契地对视一眼,心照不宣地低下头。
头发擦干了,梁良鼻尖红红的,像兔子,白皙的脸颊也被毛巾蹭的微微红,软软的头发被弄得像鸡窝一样蓬松,凌乱的散在额前。
韩染没忍住,轻笑出了声,梁良气急败坏的瞪了他一眼,从他手上抢过毛巾,气呼呼的走回自己座位上坐着,打开电脑,准备自己的单排之旅。
韩染摸了摸鼻子,又恢复冷冰冰的表情,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。
无巧不成拙,也不知道是不是梁良运气不好,一个服有那么多的玩家,可他偏偏每把都能匹配到韩染。
单论技术而言,他打的并没有韩染好,再加上去国外这两年,韩染的打法训练的比较突进,特别擅长和别人刚枪。
无论梁良怎么躲,他都逃不出韩染的五指山,总能被他找出来一枪爆头,死得非常憋屈。
这样输了有三四把,梁良忍无可忍地将鼠标拍在桌子上,发出嘭的声音,怒气冲冲地走到韩染身边,按住他的手腕,歪着头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似笑非笑地问道,韩神,解气了吗?
韩染垂眸,看着他搭在自己手上的手,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白皙的皮肤下蕴含着让人欲罢不能的吸引力,他的眸光暗了暗,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,喉结轻轻滚动,发出咕噜一声。
这双手不仅会打游戏
光是想一想,就有些心猿意马了,他欲盖弥彰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子,仿佛有些喘不过气。
梁良仿佛被这灼热的目光烫到了,飞快地收回手,背到身后,你想什么呢?这是训练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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