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和同伴出来散心之前,狗卷棘去探望了[迹部绘里花]。
那个在一年前死去的[迹部绘里花]。
她的存在被一把火烧成灰烬,装进狭小的骨灰盒里,弯弯绕绕地穿过树林,简简单单地埋葬在咒术高专山脚下的公墓。
这是[迹部绘里花]生前的愿望。
“我的人生,是因为这所学校的存在,才会变得不一样的。”
狗卷棘记得她这么说过。
[迹部绘里花]没有家人,她死后所有的遗物都暂存于高专内的储物间,第三架第二排,轻而易举地就能找到。
那是夜蛾校长专门为“无家可归”的学生开设的地方。
不大不小的纸盒上,用记号笔一笔一划地写上名字,就算是那些前仆后继的咒术师们所有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痕迹了。
诅咒只能用诅咒袯除,生命也只能用生命填补。
这是每个咒术师都明白的道理。
但是——
“是、是这样的吗?”
那双水光朦胧的蓝眼睛里,难得地出现了惊讶的情绪。
在同伴面前,[迹部绘里花]的笑容显露出了几分羞赧。
“我好像没有想到那么远的地方欸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不、不过我有去参加牺牲了的前辈的追悼会!”
“……”
见势不妙的[绘里花]迟疑地试探着开口,“比如前辈们的意志非常鼓舞人心……之类的?”
彼时听到对方发表了这样天真的言论的禅院真希扶额,她叹了口气,像严厉的长辈那样教训道:“给我有点咒术师的觉悟啊!绘里花!”
禅院真希顿了顿,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食指推了推眼镜,镜片折出了可怕的白光。
她刻意摆出了恐怖的表情,用一种阴沉的嗓音说道:“说起来,七海老师让你写的作业你还没完成吧?”
金发的少女一怔,她心虚的视线移了移,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动作,就听见了禅院真希接下来的话。
禅院真希:“不准让棘帮你写。”
金发的少女瘪了瘪嘴,面对恋人求助的目光,那时的狗卷棘默默地移开了视线。
但是事实上,狗卷棘非常容易心软。
这也不能算是他的错——狗卷棘心想。
毕竟他的恋人非常地爱撒娇。
“诶诶诶——!前辈你不喜欢我了吗?”
“如果是这样我会伤心的哦!”
“真的真的会伤心的哦!会哭出来也说不定呢!”
明明只是避开了视线而已,没想到会被对方理解成这个意思。
少年的睫羽轻颤,他抬起了眼眸,对上凑到跟前的[迹部绘里花]的目光。
完全没有一点伤心的模样。
于是这次连着他自己也一起被禅院训了。
“这种把戏一次也就算了……”
禅院真希忍无可忍地一掌拍到了桌上,手下压着的是写着[迹部绘里花]大名而字迹却截然相反的报告纸。
“你倒也不要次次上当啊!”
“……鲑鱼。”
“你有在听着吧,棘?”
“鲑鱼!”
狗卷棘向满脸写满了不信任的禅院真希竖起了“放心吧”的大拇指。
然后时隔一星期,这样的戏码再一次重蹈覆辙。
狗卷棘总是无法对自己的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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