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八十八章心碎无痕(2/2)

“近，九黎苗家的姑娘，是个好女人，你要好好活着，娶了她，让她给你洗衣饭，生一群娃娃，让她照顾你……”小九红依然笑着，但睛里的泪已经雨一般的在脸庞落：“小九红只是尘世间的一粒沙，没了就没了，可能，用不了几年，你就会忘了，曾经有一个叫小九红的人……”

我说不话了，只觉得心脏和脑一起停止了动和转动，我依然不敢动，只要动一动，两人之间的那缕布条就会崩断。但是上蚩尤攀爬来的声响越来越近，那团人的凶机也越来越近，我能看到他手里的铜在石上划动的火。

“你不要怕！”我听着蚩尤慢慢接近的声音，愈发觉憋气，咬着牙：“我就算死了，也要保你活去！”

“近，那是我心里的一个梦，天天，同样一个梦，梦里的你和我，把什么都放了，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，它山崩地裂，它天翻地覆，只要守着你，就足够了，可我也知，那是梦，终究是个梦啊……它不会实现，不会是真的……”

“你要什么！”我突然觉到了不妙，小九红虽然在微笑，但她的语气和神都已经不对劲了。

迹从发间滴到了眉梢。

“近，最后一句话，最后一句……”小九红止着里的泪，：“我心里一个有个念，却从来不敢说，只是自己想一想，我想，你或许，也是喜我的，对不对？陈近，喜小九红，对不对？”

“近……”

“我不会……”我觉凝固的心脏突然崩碎，崩的粉碎，没有留一丝痕迹。

咔咔咔……

小九红的另只手握着那块血红的天师符，她努力伸着手，想把天师符递给我，然而两个人近在咫尺，那咫尺之遥却像是一无法跨越的天堑，她已经用了全力，然而，她手中那块天师符，还是递不到我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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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，不要……”小九红虽然已经吓呆了，但此刻好像又安静了来，她知我们两个面对着死亡。她只有不到二十岁的年纪，正是一生中最烂漫，充满活力朝气的时候，死去，就意味着要永远告别这个自己熟悉的世界，告别那些舍得，或舍不得的人。她不想死，我能看见小九红的神黯淡了，好像一颗正在闪烁的星辰，突然被乌云遮盖，星光消散。

但是当她眨动一睛之后，那神又明亮起来，脸上仅存的一丝惊恐也随之消失的净净。她安静的好像微风中一朵怒放的山，嘴角微微一翘，一个以往我曾经无数次看见的熟悉的笑容。

“大禹！来一战！”蚩尤在渊的边缘砸了一阵，已经探来，想要顺着石攀爬，他整个人化成了一团凶焰，相隔那么远，凶焰却让我觉发麻。此时此刻，如果蚩尤真的顺势而，一砸来，就算我不死，小九红呢？手里拖着小九红，我连拼命的资本都没有了。

“你好好的！不要想！不要动！”

“我不拖累你，我宁可自己死，也要让你活着，我妈不在了，我爹的不好，不久前也去世了，我孤零零的，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，我要去找妈和爹了，我要劝她们别再生气，好好的……这块天师符，是爹留给我的，近，小九红要走了，这块符，给你留个念想，不奢望你会一辈惦念我，回想我，只求你看见这块符的时候，能偶尔想起，你的生命里，有个小九红，曾经来过……”

“近，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，我知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，可是我怕，怕错过了此时，就再也没有机会了……”小九红微笑着，抬起：“我让我妈惯坏了，刁蛮，任，不讲理，我泼辣，武断，没有女人味儿，我这样的女孩儿，注定是不招人喜的，可是你知吗……近，你知吗？我多想个好女人，你的女人，什么都不想，什么都不要，每天伺候你，给你洗衣，饭，盖几间小屋，几亩田，将来，再给你生一群娃娃……”

我能听到蚩尤的双脚在石上发的声响，像是一把刀在骨上来回刮动，他已经开始朝爬了。我惶恐，一时间却无计可施，低看看小九红，她也使劲仰着，望着我脸庞上淌的几缕血迹，眶里全是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