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那盏依然在燃烧的魂灯,我感觉一阵说不出的讶异,这盏魂灯,肯定是昔年玄黄祖鸟亲手为玄女打造的,玄奥灵验,它不会出现异样或者偏差,如果魂灯还在燃烧,那只能说明一点。
玄女,她还活着。
我心头的惊讶无法形容,好像在死寂的黑暗中又看到了一丝莫名的希望,我马上调头跑回去,盼望能在某个角落里发现奇迹。但水晶棺的确是黯淡了,灵灵身躯所化的飞灰已经隐没。我焦灼的寻找,一无所获之后呆立原地,这是为什么?为什么她的魂灯还在燃烧?
带着强烈的困惑,我把整个河眼彻底寻找了一遍,但是没有任何线索,我实在说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从河眼中匆匆离开,不顾一切的踏上前往松树岭的路。
我找到张龙虎,迫不及待的询问他,张龙虎是道门的奇人,见多识广,自然知道传说中上古神明所铸造的魂灯。他看看我递过去的那盏象征玄女生死的魂灯,暗自琢磨了半天,道:“魂灯不熄,只有一个可能,魂灯的主人,还活着。”
“她在哪儿?”我急切的追问道:“我亲眼看着她化成了飞灰,看着她的命格彻底破碎,她要是没死的话,现在是什么样子,是在尘世,还是在轮回中?”
“你既然找不到她,就有找不到的道理,相隔一世,能在今生再见,已经是一种造化,有时,欲望太多,反倒是心赘。”张龙虎的目光炯炯有神,望着我,道:“我看得出,你的转生印已经觉醒了。”
我点了点头,心里很乱,相隔一世,再见就是缘分,但这份缘分来去匆匆,不等我细细的回味,已经消失了。我回头看看松树岭外的大河和群山,一种茫然的失落感在心底油然而生,我失落,然而那也是心灵的通透。
惦念一个人,并非一定要见到她,守着她,如果知道她还活着,且活的很好,那么自己心里的惦念,就已经值得。
“自然经所载的山水大势,其实,的确是天数。”张龙虎和我漫步在松树岭的山路间,一边走一边道:“你身上孕育破运神胎,是在逆天。”
“这天,不逆不行。”
“逆天,必受天谴。”张龙虎道:“我只怕神胎成熟的那一天,你一身神性都会被天夺走,会真正变成一个凡俗人。”
“凡俗人没有什么不好。”我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,但是只要弥补前世的过失,平定大河,我宁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。
从松树岭离开的时候,我一直在回想张龙虎说的话。我希望玄女会平安,无论是否同在一个世间,她的存在,这盏不灭的魂灯,是我的心赘。但我不愿再刻意的去寻找,一力强求,总会打破那种微妙的平衡。
一路上,我审视现在的局势,圣主和古苗邪神都被击杀,大河滩上现在仅存的强敌,是九黎的苗尊。我相信,苗尊本人绝非圣主可比,他就像一片深邃的海,我摸不透他的深浅和虚实。但前世回归今生,我有资本和他一战。
我赶往弥勒他们聚集的地方,那边有一个叫平山坳的小村子,老鬼和弥勒他们就在平山坳附近隐藏着。平山坳远离大河,在一处山坳中间,虽然很小,但是山青水美,是大河滩这片沙土地中少见的秀美之地。村子一向很宁和平静,然而在我途经平山坳的时候,村子里飘荡着一股隐隐的血腥气,老老少少匆忙打理行李,成群结队的打算朝村外赶。这阵势有些不正常,尤其是村子离老鬼他们的藏身地太近了,我不得不留意。
“娃子,走吧,这个地方不能呆了。”一个村子里的老人心肠很善,看见我在村外张望,过来劝道:“村子里的人都要走了,你是过路的,还是串门子的?”
“过路的。”我和老人搭话,同时凝神感应,祥和的小村子里的血腥气时浓时淡,同时还夹杂着一股难以察觉的妖异气息。
老人一肚子苦水,絮絮叨叨说了一些事情。平山坳远离大河,本来一直没有发生过什么蹊跷的事,但是几天之前,村子里莫名其妙的死了几个人,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,无病无灾,他们在半夜熟睡的时候悄悄溜到村子正中的一块空地上,等到村子里其他人天亮起床之后,发现人已经直挺挺站在原地死掉了,七窍流着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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