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禹,这不是终结……”
“那都不重要了。”我摇了摇,禹王鼎,只是一外力,护河神兽的英灵都在,想要找鼎,只是时间的问题。九鼎归,势必大,但那是禹王的余威,不是我的力量。凭它可以战胜一些次要的敌人,然而面对蚩尤和苗尊那样的人时,九鼎未必有用。
我变了吗?是,是变了,然而我的心好像更加脆弱,越是大,越是无法承受生离死别的痛苦。我恐惧边的人一个一个离我而去,想着想着,我机械般的迈动脚步,一步步走向倒在血泊中的太爷。
“禹王鼎一共九尊,你收了六尊了?”弥勒坐在我旁边,小声:“九鼎归一,可能会更,我们暂时不别的事了,去找剩的三尊鼎。”
残飞走了,彻底消失在视野里。混了很久的战团逐渐平息,只剩那阵飘在大河两岸千年万年的河风,还在呼啸。我定定的站在原地,说不上自己心里的受。两年前,我只是一个孤苦又懵懂的乡少年,需要别人的保护,才一步一步艰难的活来,而两年后的今天,我啸傲大河,仅凭一己之力,击杀异域敌。
我找到几截木,搭了个架,把太爷和大的遗放在架上,拖着他们在河滩上慢慢的走,他们死了,了一辈的躯再也不起来,两个人都像是疲惫之极的人陷了沉睡,他们走不动了,我要带他们回家。
我找到了弥勒他们,七门人的葬礼,简朴又古拙,大和太爷被安葬了。我变的更沉默,望着前一张张熟悉的脸,我不敢想象之后的变中,波折中,还有谁会先我一步而去。蚩尤未死,苗尊仍在,圣殿老也已复苏,那是比圣主更棘手的敌,如果在他们大举回归河滩之前,我仍未唤醒转生印,那将会是一场悲剧。
很多事,不用明说,我已经都懂。
手里的刀还在滴血,我猛然抬起,看到上方的黑暗中,蚩尤的残若隐若现。
“一生护河,死而无怨……”
唰唰唰……
“我知……”我低,用低沉的仿佛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,喃喃:“我知她在哪里……”
我举刀不停,接连十几刀,刀刀快如闪电,圣主额的睛一只一只被刀光覆盖,被砍成血。他的哀嚎凄厉刺耳,但是我的心在此刻的和铁一样,没有任何怜悯,手毫不留。十几只睛全瞎了,血如注。圣域圣主在临死前崩溃疯狂,胡挥舞着手臂,转狂奔。我急追过去,刀光在背后一闪,圣主的颅随着刀光唰的被砍落,腾空几米,骨碌碌落到地面上。无的残躯又挣扎着跑了几步,颓然倒地。
“你看不到那一天了!”我手中的利刃爆一团锐金刀芒,唰的划过。圣域圣主话音未落,已经化成一声哀嚎,他的一只睛被刀光划的稀烂。
“陈近!”圣域圣主的膛在剧烈的起伏,已经命悬一线,但仍然逞不肯示弱,咬着牙:“始祖和老都已经复苏!今天你杀我,也逃不过这场杀劫!我的睛不会闭上,要看着你被始祖和老裂骨分尸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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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唤醒转生印吗?”弥勒抓着我的肩膀,:“但是转世的玄女,现在在什么地方?我们怎么去找她?”
我看着已经没有生气的大佛,看着至死都怒睁双的太爷。万籁俱静,无数人都在夜中沉睡,没有人看到,也没有人知,在这片荒僻又静谧的河滩上,有两个男人静静的死去了。
人死,或如鸿,或如泰山,大佛和太爷的死,没有惊天动地,没有轰轰烈烈,但是那一不熄的血气,却在大河上飘。血染沙滩,一滴一滴猩红的血,不断诠释着忠诚与信义。
随着弥勒的话,我的目光一投到了远方。我很难受,说不的难受,我一直在刻意回避一个问题,因为我想起这个问题,就要去面对一些自己难以承受的事实。
“我想起圣域的雪,那雪好白……”
我的耳边,还在回他们临死前说过的话,字字句句,针刀般的刺着我的心。
“太爷,大……”我觉得自己的泪已经了,但是望着他们支离破碎的遗,泪又一次从心底最涌到了眶:“一路走好……一路走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