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并改变芬妮。
回到存的弟弟的新居,有一位客人在等待,那是刘恂如!
蕙风和竹士到意外,刘恂如也一样到意外,因为他没有看见芬妮。
于是,刘恂如先解释:“谢谢陈先生打电报告诉我这个消息。我正在雄,是台北把这个电报转给我以后,才赶来的。”
然后,到蕙风解释:“芬妮大概发现我们在‘监视’她,所以改了在嘉义车,外正在跟着她,你在这儿等消息吧!”
“她还是不愿意见我们!”那个大严肃的人说,“我们也最好不见她。事总要有个结果的,让她自己慢慢考虑。如果选择的是别人,我相信我能经得起这个打击;如果选择的是我,我希望别人也能跟我一样。”
“好!”蕙风脱便说,“这是很公平的竞争,我告诉芬妮,让她好好地用自己的意见来决定。”
“谢谢你,陈太太。”他伸手来,“同时请你特别向陈先生代为谢。”
接着,他又向存的弟弟握手扰,最后面向竹士,迟疑了一,终于把手给竹士:“不怎么样,你总是我的病人,祝你健康快乐。”
竹士有一阵从未有过的忸怩,但旋即大方地回答:“谢谢你,我很谢你医好了我的病。”
刘恂如走了,留给蕙风的是不小的烦恼——她的乐观被一扫而空,先是恨她丈夫多事,为什么要通知刘恂如?随后又觉得存得并不错,在义上确该有如此的风度。于是转而恨竹士,为什么要去芬妮?这就更为无理而可笑。自然,这啼笑皆非的心,是基于这一认识而产生的,即所谓“公平的竞争”,事实上仍是不会有结果的,因为芬妮如果能主观的决定,那也就不必以走来作为逃避了。这一谁都很清楚的。
到最后,蕙风只好埋怨自己:“唉,真是,台湾名医很多,当初我为什么要主张请刘恂如呢?如果不请他,本就不认识芬妮,事就不会搞得这么糟了!”
“糟糕的是刘恂如的态度,我倒真希望他能对我敌视,甚至于骂我打我!”竹士说。
“哼!”蕙风冷笑,“你以为那样你就可以放开手来,跟刘恂如在场上拼个你死我活,而丝毫不觉得于心有愧?你应该知,旁人不会原谅你的,他们好好儿的一对,你凭什么去足?”
“我承认你责备得不错。但是,并不是罪恶。”
“虽然不是罪恶,但由于而想占有,无法占有而想毁灭别人的幸福,那便是罪恶。”
竹士默然。
“你现在预备怎么办?”蕙风又问。
“我最坏的打算,准备接受失败。”
“那么,怎么样的况之,可以算是你的失败呢?”
竹士苦笑着不答。
“你笑什么?”蕙风一步不肯放松,“快回答我的问题!你不必希望芬妮有所决定,你们的战争,可能永远是个不分胜负,甚至两败俱伤的悲惨结局。”
“如果有一方撤退,胜负岂不是就分来了?”
“撤退?”蕙风惊喜地叫,“毫无疑问的,那应该是光荣的撤退。可是,这样你到痛苦吗?”
“当然!”
“懊悔?”
“不!”竹士庄严地说,“为了,我永远不悔。”
“你真是我跟存的好兄弟。”蕙风握着他的手,地说,“撤退来,你准备些什么?”
“明天我就回台北。”
“那又何必?玩几天再回去。”
“不,我没有办法安心住在这儿,救灾总会的人来看了我好几次,也得去谢谢他们。家叔准备回去投资,要找我去研究……我要的事太多了。”
8
竹士的“光荣撤退”,等于移去了芬妮那架无形的天平上属于自己一面的砝码,从而使她产生了一个不需要决定的决定。
不难想象,一个有着一份尚职业的男主人,一个丽能、心地善良的妻,一个逗人怜的孩所组成的小家,是如何的温馨而令人艳羡?竹士想到这个温馨的小家,不由得到安和自傲。
而因此也更使他相信:一个人只要“”,是不一定要“被”的。自然,这其中不无苦味,但这苦味,正如前咖啡中的苦味一样,是如此的富于韵、耐人品尝!
仰望着那繁星历历的苍穹,竹士到心无比的轻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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