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(2/2)

两人一唱一和，彻底把嬴亮给整蒙了。“你们在说什么？什么没想到？”

“暂时还不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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嬴亮问：“胎油？那是什么油？”

展峰把报告放大，直到看清数字：“九份柴油样本，成分基本相同，杂质率达11.3%，为小作坊生产。凶手这么多年都从一个地方买油，也算是老客，如果咱们能找到这个作坊，兴许就能发现破案的捷径！”

节：“鬼叔，有一我不明白，既然你说三者之间达成了利益平衡，那为何凶手还要杀人？”

隗国安蒙了。“恰恰相反？展队你的意思是？”

隗国安挠了挠发亮的，有些想不通：“既然是给老板开车，那他犯得上跟油耗较那么大的劲吗？一杀九人！”

嬴亮大悟。“哦！我明白了，鬼叔，你的意思是说，凶手可能是用自己的车跑运输，由于油耗剥夺了他的利空间，所以才产生了杀人动机？”

展峰朝窗外飞速后掠的行树看去：“也许，凶手杀人另有隐也说不定。”

展峰有成竹地说：“20世纪90年代因技术原因，柴油提纯受限，所以加油站经常断货，为了保证货运需求，那时的司机都有一个习惯，就是在车上多准备一些柴油以备不时之需。可以肯定的是，凶手杀人用的柴油，就是备用油。”

“旧胎还能这么用啊！知识了！”

“一以废旧胎为原料制成的柴油。”

展峰简单解释说：“把胎投到温常压裂解釜中，加化剂，对胎行化裂解和净化提取，在此过程中可以蒸馏油蒸气并分解油分，当油分冷凝成混合油后，再经沉淀、过滤等一系列化学理，就可得到油，把这油照比例兑柴油中，得到的就是胎油。”

隗国安安抚：“亮别急，我慢慢跟你解释。不知你们是不是清楚，途货车司机可分为两类：一类是给老板送货，司机与老板为雇佣关系，贡油的成本是老板掏腰包；另一类是自己买车拉货，自负盈亏，每多一笔费用，利就会减少一些。不油耗的胃有多大，第一类司机的收基本不受影响，而矛盾相对突的就是后者。”

隗国安一拍大。“对呀，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，研究犯罪心理的就是不一样！”

“恰恰相反。”几人刚得的推论，被展峰冷不丁的一句话直接推翻。

嬴亮试探地问了句：“展队，咱现在还能找到吗？”

说着，他从平板电脑调了一份报告：“这是九起案件中柴油样本的检测结论，经成分分析，是胎油。”

“这柴油价格较低，燃烧时容易积碳，会对发动机造成很大的伤害。如果货车属于私人财产，他不可能傻到自己坑自己。只有那给老板开车的司机，才会为了吃回扣去加胎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