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妄言穿着一袭黑衣,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束放在江晚的墓前,几株纯白的满天星缀着一片带着珠的紫勿忘我,晶莹的珠在光折柔和的光茫,郁的紫在纯白的映衬,得纯粹。
“没事,快走吧,苏黎还在面等着。”
秦妄言凝视着面前冰冷的墓碑,刘海之,宛如黑曜石般邃的眸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,富有磁的声线带着仿佛要将沉睡的恋人从睡梦中唤醒的柔和语调,轻声说着:“晚晚,我们来看你了。”
电话终于接通后,他听到了记忆中久违的语言。
戚无惧上前帮姜浔打开另一辆车的门,然后转问苏黎:“你刚才怎么没上去?”
苏黎靠在银白的敞篷车旁等待着他们,戚无惧看到他时突然后悔没有带相机过来,不然可以给沧月增加不少津贴。
“毕竟是牵扯到了无辜的人,所以到来我们虽然没输,也没赢。”戚无惧看了看秦妄言略显落寞的背影,无奈叹息。
“我们该给他时间,让他足够放一切和江晚别。”戚无惧柔声说着,突然想起在天台上秦妄言反问自己的话。
“虽然说赢了这场战争,但还是兴不起来啊。”唐千机皱着眉,环顾整片墓园。
九方桃却动了恻隐之心,她见没有人回答白芷,轻声开:“只是见一面,说几句话而已,应该……没什么吧?”
“暂时还不习惯这样的场面。”苏黎冷冷地回了一句。
“去它该去的地方,接受惩罚,然后转世投胎,开始一段人生。”
“可江晚现在可以安心的沉睡,谁也不能打扰她,谁也无法伤害她,这就够了。”秦妄言久违的微笑,带着解开心结后的释然,淡淡地像是此刻洒在他们上的光,恬静而毫不张扬,“你们先回去吧,我再呆一会,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了。”
“它这是去哪儿了?”九方桃看着不动也不作声的四个人,好奇地问。
“其实,这个模样不是你变化来的,而是你本来的样吧?”站在一旁的九方桃看着白芷与林熠无声的话别,到心都被揪在了一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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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了她的话,戚无惧抬手一挥,撤去了诛邪阵的禁锢力,白芷对九方桃投去激的目光,一步一步慢慢挪到了林熠边,跪坐了来,细细抚摸着他的脸,虽然他闭着双,但在白芷中却仿佛能看到这十几年来,他每每在光奔跑,在晴空笑的模样。
这一刻,它才知自己错了,它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,不该用一纸婚约束缚住他,娶它本就不是他愿意的事,而它竟然还为了自己的自私和妒忌,害了这么多人的命。
戚无惧应了一声,示意唐千机带着一言不发的九方桃先走,自己则和姜浔并肩跟上,姜浔回看了一仍旧站在那里的秦妄言,有些担心地说着:“他真的没事了吗?”
白芷没有回答,而是慢慢回过了,褪去了方才的戾,带着满足的笑意,仿佛雨后初晴一般,默默地开了:“谢谢。”随着话音落,它的影变得透明了起来,逐渐消失不见。
在心中留的伤,终究是要用时间来愈合,江晚离开了人世,同时把秦妄言的半个灵魂也一同带走了,整个灵魂被撕裂分离的痛楚,旁人是无法分担的,若不是他自己去面对,谁都帮不了他。
姜浔伸手在戚无惧面前晃了晃,有些疑惑地问:“怎么了?用那么复杂的神看着我。”
如果遭遇这件事的是她,自己还能若无其事吗?
位于城郊的公墓因为年无人来往而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氛,只有成排的常青树默默地守护着埋葬在这里的灵魂,而就是这样一个寂静之地,因为几人的到来多了一丝生气。
戚无惧毫不在意,拍拍他的肩膀,坐了车里,过了几分钟,秦妄言也走了来,坐到了驾驶座上,就在苏黎准备转打开车门时,袋里悦耳的铃声打断了他的动作,而当他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时,手上的动作不禁停顿了几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