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间诊所里一个病人都没有了,前台美女也消失了,我衷心祝愿她只是被解雇的。
咪咪独自坐在医生办公室的椅子上,手指交叉放在身前,他对于我们一行三人的到来毫不惊讶,只是眼睛抬了抬,和冥王打个招呼,两人似乎是旧识,丝毫不需客套。
他明察秋毫:“搞定了吗?”
冥王点点头:“托你的福,比想象中快。”
咪咪看了我一眼:“最简单的方法最有效,一贯如此。”
你的方法算是简单的?那复杂的那些到底要怎么个搞法啊?
他拉开抽屉,摸出两个手机丢给冥王。
“收件箱里都有一条没有读过的短信,你自己看他的判断准不准吧。”冥王低头看了一眼,拆开电话,将卡和电池分离,两样东西都放在手心里捏了一下,变成了一团泥巴似的鬼玩意儿,丢进了垃圾桶。
他走过来,摘下帽子,俯身看着我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:“谢谢你,判官。”
我扭过头去。
咪咪站起来伸了个懒腰:“我的任务完成了?”
冥王点头,说:“芝加哥站如此。”
咪咪露出快乐的笑容,对约伯竖起一个大拇指:“我想去你们十号酒馆待一阵子,你觉得呢?”
我一听就傻眼了,赶快大叫起来宣示自己的存在:“我呢?我怎么办,就这个鬼样子苟延残喘吗?”
约伯跑到旁边小药房,在冰箱里翻了半天,捏着一盒小棕瓶子给我看:“喏,这是逆转老化的药,吃一个礼拜,你就跟以前一样了。”
咪咪在一边直乐,以专业身份补充:“肝肾功能会有一定程度的损坏,寿命会不会因此减短我们也没有定论,但不管怎么样,我都会对你负责的。”
这是医学吗?这是魔术吧!
听到咪咪说要对我负责,也算是有了生命的保证,我松了口气,尽管内心有强烈的不祥之感,我还是挣扎了一下:“咪咪啊,既然没事了,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?我现在的状态能坐飞机吗?”
咪咪古怪地看了看我,咳嗽了两声,对约伯说:“你来。”
接着就转身开始打电话,电话里他如常变化着各种口音和语言,我听得懂的部分里,他在交代不同的人上来搬设备,交接营业执照手续,接收本地有价值病人的病历,诸如此类。芝加哥这个诊所搞那么大的阵仗,原来也就是几个礼拜的一锤子买卖。
我眼巴巴地望向约伯,希望他不要当花剌子模信使传达什么坏消息,但约伯无情地打破了我的幻想。
“兄弟,你现在是判官了。”
他同情地拍拍我,手劲儿大得好像想当场打得我骨折。
“判官的活儿啊,可是一桩接一桩的啦。”
什么?一桩接一桩?
我没顾上自己左腿还是右腿有退行性疾病,猛地就蹿了起来,一把揪住约伯的衣领,想想不对,揪他有个屁用,转头又一瘸一拐地揪住了冥王。
手底下传来非常奇妙的感觉,他的身体不像人的身体,而像是一块铁板、花岗岩,或者金刚钻。
非常温暖的一整块金刚钻。
我对他嘶吼:“你们要干什么都跟我没关系!没关系,你听到了吗?我不是什么狗屁判官,你们干掉谁尽管去干好了,我是丁通,丁通!!我要回家。”
咪咪转过身来,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紧张的神情,尽管一闪即逝。
一个人可以从直升机跳到七十层的楼上,顺手还能拆个钢化玻璃。
我觉得我的王八拳可能不会是他的对手。
但那又怎么样??就算被活活打死都好过被人耍着玩。
冥王被我揪着,表情还挺腼腆,都不知道他不好意思个什么。他很和气地跟我说:“我们请你来芝加哥,就是为了判断你有没有潜力成为判官啊,现在你证明了自己是判官,当然就成为奇武会的一员,这个在逻辑上有什么问题吗?”
我一时语塞,随即又被点爆了:“我操!鬼跟你扯逻辑啊,是你们威胁我要干掉那两个人我才来的好吧,我才不当什么狗屁判官!”
他笑起来,可是说的话却冷冰冰的:“来不及了。”
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,然后放到我的耳边,我莫名其妙地一听,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,正在说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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