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第二镇封地(2/5)

他笑不语，我也明白，他肯定也成了老苗，在辈分上胡老的确是不那么讲究的。苗一封笑着说：“正因为这个，我们一起倒是没什么隔阂，我这一卦术也就是那会儿接他的时候才慢慢上的。我只能说一句，你师父就算不是世上奇才，那也一定是个在术上有一定见解与悟的人，他会的东西实在太多了。我那段时间没少从他上学本事，这些年压箱底的玩意儿，说句实话，实打实地，可都是他开导的。”

苗一封说：“凡是我能去找的地方我都去找过了，可本就看不见你师父的人。我觉着奇怪，可这时候刚好了岔。”

事还得从当年胡老他们被放到关中那时开始说起，苗一封的父亲病膏肓，终究没熬过去，白天劳动、晚上棚，上帽被揪斗，时间一便撒手人寰，驾鹤西去。

苗一封叹了气：“援朝第二年的时候，他儿就战死了，十七岁啊，没人敢告诉她，都希望她好好活着。”

苗一封一摇：“这卦金我从你儿寄来的钱里扣了，他还给你寄了生活费，你拿好了。”

我忽然为佩服起苗一封的人品，信自然是他杜撰来的，至于钱自然也是他掏的腰包。苗一封这人果然是为人着想的好人，说他是菩萨心一都不为过。

我一愣，难就是因为胡老这一走，数天之后被发现的时候，尸就烂了？被人抛在荒郊野地里？

白丞丞祖上盗墓，对风支都有研究，看到那个卦象也明了了。

我们齐齐把睛看向苗一封，只见他笑着对老妪说：“你的寿不多了，等你儿回来，他最多能再供养你十年。”

说罢苗一封掏自己的钱包，取几百块钱递给老太太，他这钱包可就直接空了。

“哎……我一定吃好喝好了！”老妪喜笑颜开地离开了，看到街上远去的垂老影，白丞丞了泪，剩我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。

回来的母亲知自己只剩七天可活的时候，那心……

我忽然想起来，苗三早在一九一八年就去世了，胡老跟苗三是至，那跟苗三的孙又怎么论辈分呢？

自那开始他天天备受整治，人们说他宣传封建迷信祸害他人，是黑五类，几番殴打打得胡不传整天躺在床上痛苦不已。

据说苗一封的父亲死了之后了几桩邪事，照胡老的说法，他说那是死者亡魂不安，怨气沉重要回来报仇。

等他把门关上，屋里渐渐和起来，我知白丞丞这两天嗓不舒服，去烧了，顺带给老爷泡了壶茶。苗一封看了看我，然后看看白丞丞，抚着白须缓缓说：“你的师父叫胡不传。”

“你不告诉她自己的事怎么办？咱们该打电话叫他儿回来准备后事了。”我说。

我沉默着，。白丞丞说：“那她儿寄来的钱跟信……”

老妪一听顿时眉开笑的：“十年啊？哎哟，那太多了，一年两年就成，多了给儿添麻烦多不好啊。嘻嘻嘻……谢谢苗先生，谢谢苗先生。”

苗一封笑了笑，回忆起当年的事仿佛那是一段极其好的光景：“胡不传这人愿意跟投缘的人玩，据说我祖父活着的时候他我祖父叫老苗，我父亲叫小苗，后来祖父去世，父亲成了老苗，我成了小苗，到了最后……”

我，就听苗一封又继续说了起来：“唉，可惜……这样的时间只持续了不到一年，不然我倒是能从他那儿学会更多，说不定也就成了你师兄呢。”

“多吃好吃的，我待会儿给你再送些过去，最近吃好喝好了，气一好起来，你儿要是看见了准得兴！”

直到这时候，苗一封才把自己店门关上，他摇苦叹：“没生意了，外风来冷，还费煤炭。”

我：“您一定认识。”

“我认识，也见过，当年关棚那会儿，我们被一起放到关中，白天一起活，晚上关在同一个棚里休息，最后我父亲的病撑不住，死了，剩我们两个相依为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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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一封叹了气，一张脸上满是肃穆，他回忆着：“大概是一九六六年，你师父犯了事，这件事不知你听说过没，他被当成鬼蛇神打倒了，连着失踪了数天。等我们再得到消息的时候，听说人死在荒郊野地上就连尸首都臭了，唉，我就说，当年发生的事不是他，他咋可能那事呢？这本就不是一个人哪！那件事又咋可能是他的呢？”

“多少钱啊，我给钱。”

“就在他躺床上的那段时间里，忽然几天就了事，你师父嘴里念念叨叨真跟疯了似的，他一个劲儿在嘴里喊‘不行，来不及了我得走’之类的话。三天不到，你师父还真就消失了。”

老妪一听，也不客气：“又寄钱了，哈哈，这娃息了，听到信儿我也就放心了，先生，我先走了。”

但苗一封一句话却给我们来了个大逆转